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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他一眼,拔都霍地抽出腰间软鞭,毫不留情地朝他颜面飞钻而去,眼看就要击中他的眼,千钧一发之际他又紧急抽回鞭,而世于将,眼眨都没眨。
难道真是时间拖得太长,导致药效不彰?
“你干么这样试我?”世于将眯起眼。冷不防地出鞭,还以为他是打算替他家主子报仇呢。“若真要我的命,可要给我个痛快哪。”
“你想得美!”拔都哼了声。“我只是试试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见,若是真看不见,我就不跟你计较下午看见我妻子脱外袍的事。”
“我才想要请你好好管教你妻子呢。”世于将哼了声,顿了下,状似漫不经心。“你那时瞧见了干么不进来?”
“我干么要进去?”他也跟着哼,不屑地说。
“为什么我老觉得你这行径跟以往没两样?”世于将心头激颤着,却不形于色。“拔都,你的行为让我几乎要以为尔玉是玺儿呢。”
“是你太思念玺殿下了吧。”
“不,是你的表现太正常了。”世于将苦涩的笑着。“你的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没道理我痛得夜不成眠,而你却像是没人事般。拔都,你爱玺儿的心意不比我淡薄,为何你可以恢复得这么快?”
这就是他一直觉得古怪没道理的地方。
若他疯了,拔都不疯也会发狂的找他索命,根本不会管他是不是他兄长。
但他没有,他表现得太冷静太沉默,就如往常一般,就连守着尔玉的方式也跟守着玺儿一样,他不认为拔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除非她跟玺儿长得一模一样,或除非尔玉就是玺儿!
拔都猜想他八成是从师姐口中听出什么端倪,便垂下眼,像想通了什么,抹着邪谑笑意。“等你眼睛好了,自己看,不就知道答案了?”
这么做,并不违背师姐的命令,而且也许有机会可救师姐的命。若这混蛋家伙永远都没发觉,他就会乖乖闭上嘴,但既然他察觉不对,他提点一番,也不过份吧。
世于将蓦地抬眼。“三弟……”他这么说,是表示他猜对了吗?
“不要叫我三弟,我可还没忘了你当初给玺殿下那一剑。”那一剑像是刺在他心坎上,痛得他想狂吼暴叫。
“我可以任你刺上一剑不还手。”
“刺你一剑再救你?”他笑道。“会不会太麻烦了?那是你跟玺殿下的事,玺殿下不记仇,我就没理由动手。”
“她恨我吗?”他恐惧着,最后还是问出口。
拔都掀唇轻笑。“那问天吧?”果然是个笨蛋,若真恨的话,哪可能还为了他特地前来?
“三弟——”别老把话说一半,让他很不踏实。
他想知道答案,想确定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一样,若是这回再猜错,他……会没有力气振作。
“谁是你三弟?”拔都哼了声,钻进铀子里,带着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三弟!”
***
玺儿的骨灰瓶里到底是装了什么?
世于将握着与护身符悬在一块的瓶子,抓起轻摇,听得见里头有沙沙作响的声音,每听一回,就教他心痛一回,但现在他开始怀疑里头装的东西,可就算他打开了,也看不见里头是什么。
幽然叹了声,懒懒倚在床柱上,听着外头热闹的声响。
已经有多久没听见这府里如此热闹了?
他下意识地抬眼探向外头,视线是晃动的线条,还依稀可见光源,他环视房内一圈,瞥见摆在架子上的乞巧娃娃。
啊,怎会是两只?还是他眼花了?他看向自己的手,线条模糊,但确定是一只,为何却会将娃娃看成两只?
他眯起黑眸起身,大手不确定地朝其中一个探去,另一只大手朝另一只抓去,果真是两只!
怎会有两只?
用眼看太吃力,他索性用手触摸。那是一模一样的娃娃,是朝雾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而理该捧在手中的瓶子也消失不见……这是玺儿的乞巧娃娃!
朝雾只做过两只,一只给他,一只给玺儿,玺儿的娃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经细想,他飞步来到大厅前的石板广场,眯眼瞧着矗立的乞巧楼,楼前摆了长桌,搁满鲜花素果,一群丫鬟厨娘在桌前穿着七色线,另一头则搭了戏架子,今年傅年特地请戏班作了出戏。
以往不想医眼,现在世于将却巴不得能马上瞧清楚。
他想知道尔玉到底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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