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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了乐时景一个眼神,“过来。”
乐时景眼神闪躲,低头正要跟上,江寒树见气氛不对,清了清嗓子:“要不然还是让小景留下,我正好让他……”
乐映竹一张脸冷若冰霜:“过来。”
江寒树只好噤声。
乐时景垂眼,无言跟了上去。
江寒树有些为难地原地转了一圈:“偏偏龙儿不在……”
他拉长嗓子对着他俩的背影喊了一声,“乐姑娘,有事好好说,可不能打孩子啊!”
乐映竹充耳不闻,冷脸带着乐时景回到院内,不曾回头,冷声道:“阿月身上那块玉,是不是与那人有关?”
乐时景没有吭声。
“你不说话,那就‘是’。”乐映竹背对着他,将手搭在霜寒剑上,声音微微颤抖,“我早与你说过,我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你为何还要留他的东西?”
“你就非得……非得拿着他的东西吗!”
“我不是!”乐时景垂眼攥紧身侧的剑,“我……”
乐映竹眼中似乎泛起些许泪光,又逞强抹掉,冷脸转过身来看他:“那块玉如今保住了阿月性命,我也不能说你做错了。”
“只是提醒你一句。”
“若你当真舍不得你那成了仙的爹,不如早早离了我天剑门,去昆仑山巅投奔他算了!”
乐时景咬牙抬头:“谁要去……”
乐映竹冷声道:“跪下!”
乐时景扭头:“不跪!”
“你当我如今管教不了你了吗?”乐映竹手腕一横,眼看着霜寒剑就要打在乐时景腿上,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哎哟”。
乐映竹变了脸色,一个闪身过去,接住了从门口摔下来的冒失鬼。
“怎么就下床了?身上不要紧吗?”乐映竹紧张地抱着江元月,伸手查探她的脉象,“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就睡了一觉。”江元月伸手抱着她撒娇卖乖,“只是有一点点……”
乐映竹疑惑:“一点点?”
江元月指了指嘴巴:“嘴巴有一点点馋,想吃姨姨煮的银耳莲子羹,要冰灵力镇得冰冰凉凉的那种。”
乐映竹露出无奈神色,哑然失笑:“你啊,刚昏迷醒来,就想着这些甜嘴的东西……”
她往回看了乐时景一眼,他绷着脸,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乐映竹抿了下唇,摸了摸江元月的额头:“那姨姨去给你熬甜汤,你好好休息,今日不要修炼了。”
“哦。”江元月乖乖应下,见她走远了,才大摇大摆走到乐时景身后,杵了下他的腰,“我刚醒来,听我爹说起那块玉,就知道你要遭殃。”
“这不马上救你来了,及时吧?”
乐时景臭着脸,别开视线:“谁用你救。”
他飞快瞟了江元月一眼,“刚还倒在病床上呢,回去歇着吧你。”
“哟——”江元月凑过去看他的脸,“气成这样啊?”
“被你娘骂了?”
乐时景没吭声。
江元月拉他一把:“走了,别在院子里杵着,出去玩。”
她拽着少年的手腕,一下没有拉动,就更用力地拉了他一把,“走吧。”
乐时景臭着脸,像是不太情愿,却没挣开她的手。
他问:“你真没事了?”
“嗯。”江元月“砰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如说,我现在的心脉,坚如磐石。”
乐时景听着那声音都牙疼:“你轻点拍!”
他跟着江元月去了后山乱晃,找了块高处的石头坐下,一块俯瞰脚下的天剑门。
山峰耸立云间,脚下云雾缭绕,隔绝目光,像是隔开了仙凡两界。
江元月这会儿才松开手,乐时景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上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有些别扭地扭了扭手腕。
他开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分明一直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却全然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受了这么要命的伤。
江元月愣了一下,如实说:“梦里。”
“就是……”
“停!”乐时景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许详细说!”
“你忘了师爹交代的,你心口剧痛,就是仙玉提醒你,不能透露太多。”
他有些懊恼,“你当时就不该说那个什么壶!它都那么提醒你了,你倒好,忍着痛也非要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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