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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都挺厉害的,我倒是很外行了,前几天拿这个糊弄了一把内行人,很有成就感。”
严月看了看天空,今天是满月,月色明亮。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她回头对严氏族长说,神情中始终透出愉悦,“再见,舅舅,希望下一次见面时,您还活着。真的,我衷心如此希望着。”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严曦愣愣地看着长辈们神色严峻,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自从那天她回来后说了严月这个名字开始,脸上就一直带着狰狞。
“爸,严月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
“没你的事,最近你就住在学校,别回家。如果再遇到严月,你拖住她并且立刻通知我们。”
“爸,你至少要告诉我”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我没有杀她,我只是听命行事,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自爆的!别过来,严月,我们当时也不想伤害你,是族长的命令,我们只是为了家族!”
“咒术咒杀。”盯着地板上用血写成的‘严月’二字,看着不成人形的族人尸体,看着墙上诡异的图案,严奕文唯有叹息,“诅咒开始实现了,严月在为她的母亲报仇,而报仇的对象,就是整个严氏一族。‘尸骨无存,无一幸免’。”
“你要做的是尽快找到她,只要她死,一切就会结束。”
“族长,自古以来,从我们严氏一族供奉预言师开始,预言师的预言就从来没有出过错。而最后一个预言是”
“做好你的工作!总会有办法的,严氏一族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祸害而垮掉。”
严奕文看着目露疯狂的族长,闭了闭眼,他几乎已经可以看见一族的覆灭,正如最后一位长老的预言,严月不过是个引子。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兴于预言,毁于预言,再公平不过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严奕文平静地看着严月。
“你不怕我吗?我已经咒杀了那么多人了?”严月微笑着看着他,一如最初出现在严曦面前时的表情。
“他们不是直接死于你的咒,你的咒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啊,你发现了啊。”严月轻快地承认。
“是啊,在死了那么多人后,我终于发现了,”严奕文苦笑,“你的咒应该是一种制幻的力量,勾起他们心中的恐惧与阴暗,他们死于自残或者自相残杀。那些像是咒文的图案,那些血字都只是障眼法,是心理暗示,没有任何实际功用。”
“对呢,”严月仰望着月亮笑道,“我接收了长老和母亲的记忆,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我算不算是个独立的个体,还是说我只是他们的延续。不过,也不算坏事,至少我清楚全族的阴私。嗯,截止到十七年前为止。这些记忆在诱导他们自我毁灭时很有用。”
“你恨家族吗?”严奕文问道。
“不恨,”严月伸了个懒腰,“如果他们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恐慌的话,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就像严曦,直到现在也平安无事不是吗?而且如果要说恨,我该恨的人是长老。”
“最后的预言是假的。”
“哦,你猜到了啊,不过,”严月笑着摇头,“不全对,预言是真的,但那只是一种可能的未来,它成立的前提是这个预言被说出、被对抗,它本身也成了走向预言所示结局的道路上的一部分。那个长老他只是看出严家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推了一把,为了终结。”严月呼出一口气,收敛笑容,平淡地看着远处,“只是一段话而已,只是几个不成联系的画面而已,就有人急冲冲地去谋杀婴儿不成想,那才预言成立的开端。”
“你还要继续吗?直到严家死亡殆尽。”
严月看着严奕文,又笑了起来:“又不全对,只有前两次死亡是我诱导的,之后,我再也没有做任何事情,嗯,除了时不时露露脸刷刷存在感之外。”
严奕文吃了一惊,继而苦笑:“原来严氏一族已经比我想象中更脆弱了吗”
“是呢,”严月拍了拍身上的灰,“所以我要离开了,你不妨告诉还活着的那些人,恶毒的用咒术杀人的孽障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他们安全了。”
严奕文沉默了会儿,低声的,像是问严月,又像是问他自己:“他们会信吗?”
“谁知道呢,”严月轻声回应,“祈祷奇迹吧。不过,无论结果如何,都与我无关了,祝你好运吧。”
纯属帮忙:“你设计的咒纹图案给个规律,现在完全是一团乱麻,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