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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我们过得很好,比那些没有勇气逃出来的人,幸福得多了!不过亨利不明白,所以他要离开,每一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我不应该干涉他,硬将他找回来的,是不?”
我觉得没有甚么可说的了,这一男一女,神经都可能有点不正常。
我也不想久留下去,因为我得不到甚么,我连声向他们说著对不起,一面向门口退去。
当我退到了门口的时候,那女人像是忽然想起了甚么事一样,伸手向我一指:“对了,亨利在失踪之前,曾经给我看一样东西,他说是拾回来的,你可要看看?”
我有点无可不可地道:“好的!”
那女人走过去,走到一张桌子之前,拉开抽屉,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拨在一边,抽出了一张硬卡纸来。
那张硬卡纸,约有一呎见方,她将那张硬卡纸,交给了我。
我向那张硬卡纸看了一眼,不禁呆了半晌。
那张硬卡纸上,全是一些直线,有的直线,重覆又重覆,变得相当粗,有的,则重覆的次数较少,但他看来,重覆得次数最多的那些,是一个类似五角形的图形,还有一些,则组成大小不同的三角形或四边形。
我问道:“这是甚么东西?”
那女人道:“我不知道,你要是喜欢,只管拿去,我管不著。”
这样的一张硬卡纸,我要来其实也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我想到,那是亨利拾回来的,而那大包影片,也是亨利拾回来的,或者这张硬卡纸上的线条,可以作别的解释也说不定。
所以,我将之夹在胁下:“谢谢你!”
那一男一女两人,像是我已经不存在一样,我退了出来,来到了街道上,吁了一口气。
这一个上午,我又走了不少地方,去打听亨利的下落,甚至到警方去查问过,可是警方的回答是,根本没有人来报告亨利的失踪,所以他们也无法插手这件事。
中午,我回到酒店,午餐之后,我到了科学家协会。
我可以有在科学家协会自由活动的权利,这一点,是田中正一特别吩咐过协会的职员的。
所以,当我到达之后,拣了一张舒服的沙发,坐了下来,职员立时替我送来了热辣辣、香喷喷的咖啡,当我喝到一半时,安桥加来了!
这个吉普赛人,现在虽然是权威科学家了,可是他走路的姿势,看来仍然像是吉普赛人。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怎么样,事情有甚么进展?”
我道:“可以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只不过见到了亨利的姐姐!”
安桥加皱著眉:“那有甚么用?”
我直了直身子:“你听说过有一个研究员,叫帕德拉的?”
安桥加笑了起来:“这个城里,具规模的研究所有好几十个,研究员以千计,我怎么能每一个人,都说得出来。”
我道:“这位帕德拉小姐,可能有点特殊,她将科学研究工作的场所,形容为可怕的地狱,而她却鼓起勇气,逃了出来,现在却在做清洁工作!”
我以为安桥加听了我的话之后,一定会惊讶不止的,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却一点也没有甚么惊讶的神情,只是淡然地道:“这并不算甚么,这样的人很多,我识得一位几间大学争相聘请的科学家,他却甚么也不干,在公园当园丁!”
我真正给安桥加的话,吓了一跳:“真有这样的事,为了甚么?”
安桥加沉默了片刻,才道:“心理医生说,这是职业厌倦症,而我却感到,那是一种压力,一种人无法忍受的压力所造成的!”
我有点不明白地望著安桥加,安桥加的神情很严肃:“人的生命很有限,为了要使自己成为一个科学家,至少得化上三分之一的生命,然后,另外三分之二的生命,几乎在同样的情形下渡过,只不过物质生活上略有不同,这种压力,使得很多人,宁愿抛弃已得到的一切,再去做一个普通人!”
我耸了耸肩,打趣地道:“这是甚么话,像你那样,不见得还会想随著蓬车到处去流浪吧!”
我这样说,是因为安桥加是一个吉普赛人,而且我也预料到,以安桥加的学识而论,他听了我的话,不见得会生气的。
可是,在我的话一出口之后,安桥加的神色,却变得极其严肃,低著头,半晌不出声。
我一见这样情形,心中不禁很后悔,我和他究竟不是太熟,或许不应该以他的民族生活来打趣的!
正当我想找一些甚么话,来扭转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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