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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
白日众人坐在大雄宝殿内,面对着青灯古佛,木鱼声声,在香火环绕中,还有不停地念“唵,嘛,呢,叭,咪,吽”。吃饭在斋餐厅,因为要吃斋,餐餐粗茶淡饭。为了表示对佛的诚心,晚上还得睡在月水庵的厢房中。
厢房不到十间,除了太后独占一间之外,两个人挤一间。
和我挤一间厢房的,是李瓶儿。
李瓶儿话不多,笑容也不少,就是笑了,也是五官勉强的牵动在一起。大概是远离家乡,水土不服的缘故,李瓶儿越来越瘦,也越来越憔悴。每天傍晚,吃完斋饭后,她便带了她的宫女绣春周围的散步,要很晚才回来。
第12卷 第406章: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1)
而我怕冷,倒春寒时分,到了晚上,北风“呼呼”地吹,寒冷刺骨,我早早上了床,缩在被子里。
古代没有空调,但有保暖。
在宫中,地面下都挖有火道,添火的门设在殿外廊子下,是两个一人多深的坑洞,即灶。凡是居室,都有炕床,炕下有火道。除此之外,还有火炉,又叫火盆,或叫熏笼。小的火炉,随手可以提动,像西瓜那么大小,放在脚下暖脚的叫脚炉,用来暖手的叫手炉。
月水庵的保暖设备和措施虽然不及宫中,但房里还是很温暖。
我睡得很死,李瓶儿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半夜里,在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很压抑的哭声,好像伤心,很绝望,虽然只是犹如蚊子那样大小,可还是很清晰钻到我的耳朵里?谁?是谁在哭?哭得那么凄凉,可我实在太困了,眼睛睁不开来,于是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又再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亮了。李瓶儿早已醒来,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张脸儿早已上好了妆,涂得红是红,白是白的,明眸皓齿,光彩照人之极,她含笑着看我:“姐姐昨儿睡得好香甜。”
我不好意思地问她:“我是不是睡得像猪?”
李瓶儿还是笑着:“姐姐真会开玩笑。姐姐是个绝色美人儿,怎么会是猪?”
我脸皮再厚,也不敢在一个长得比人家范冰冰还要像狐狸精的绝色美人跟前称绝色,我耸耸肩说:“什么绝色美人儿?宫中美女如云,随便抓一个,谁不是国色天香?我不沦落为最丑那个,已是阿弥陀佛。”
“姐姐谦虚了。姐姐是个体‘与众不同的人,皇上这么宠爱姐姐,姐姐自然有姐姐的过人之处。”我还没有说话,李瓶儿又再说:“昨儿妹妹听到姐姐在梦中叫皇上的名字了。妹妹好生羡慕,姐姐和皇上这么恩爱甜蜜。”
我怔了一怔:“我昨儿在梦里叫皇上的名字了?”
我有叫“武大郎”了吗——如果我在梦里叫“武大郎”,要知道,此“武大郎”可不是彼“武大郎”。
第12卷 第407章: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2)
奇怪,我好久没有想武植了,我怎么会在梦里莫明其妙的叫“武大郎”?我好像没有梦到武大郎,倒好像梦到有人哭了,哭得很伤心,很绝望,哭的那个人,还好像不是我。但,不是我,又是谁呢?
不会是李瓶儿吧?
我很迷惑地瞧瞧李瓶儿。但此时的李瓶儿,一双美目明眸善睐,神色动人,那轻轻浅浅笑着的样子,美丽得没有天理,就像个媚惑人的妖精。
真是的,昨晚哭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她?
我整个人糊里糊涂的,越想越头疼,后来索性什么也不想了——不就是作梦嘛?哪嚅能当真?
太后听佛经的时候,我又再偷溜了出来,带了春梅,又再去了东湖岛溜达溜达,但我没有再见到武二郎,倒是在前一天我坐着的亭子里见到谢迎儿。估计这谢迎儿,也像我一样,坐得不耐烦,听佛经也听得不耐烦,也偷溜了出来,也周围的溜达溜达。
谢迎儿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不过因为穿的衣服多,她怀孕了不但没长肉,反而比以前清瘦了许多,不大看得出身子。谢迎儿坐在亭子里,呆呆的看着湖面,眉头微微地皱着,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什么呢?”我走了过去,笑着问她。
谢迎儿连忙站了起来,给我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
我急忙扶起了她:“哎呀,你身子不便,不必多礼。”
谢迎儿微微红着脸说:“臣妾哪有这么娇气呢?”
我笑:“但有了身子,到底是不一样。”
谢迎儿抚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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