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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绘之人的丹青着实了得,画中人的音容笑貌还是呼之欲出,栩栩如生。
两人凝视了画像良久,各自心中的思绪都澎湃万千。 张立平忽然道:
“这。。这两位是谁?”
“这第一副七尺画像上,就是奠定张家流传近一千九百多年医术的祖先,也是在中国的医学发展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医生,张仲景,这第一本族谱上的名字,就是仲景先祖亲手所书。 ”
已是目瞪口呆的张立平下意识的望向那数本破烂不堪的册子,只见第一本上依稀还能分辨出“张氏族谱”四个圆润丰满的小楷。
“这四本族谱传承到现在,其中或有断缺,但上面一共记录了三十一位嫡长子的名讳,也就是说,传承到现在,你已是张家的第三十二代嫡子孙。 ”
“那这位是?”
张立平毕竟是年轻人,接受事物的速度很快,他迟疑了一下,看着第二副较小的古画询道:
“那么这位想必也是我的先祖之一了,为何他能够与仲景先祖并驾齐驱?”
郑老却叹了口气,久久没有说话,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衣物上,分明有一种无奈而寂静的感觉。
“这第二副画像所绘的,乃是第十六代先祖,名讳为既启,字太素。 他天资卓绝,惊才艳艳,虽只活了四十二岁,可以说仲景先祖流传下来的精微医术,在他的手上被发挥得淋漓尽至,甚至还承前启后,创下了两套旷古绝今的神奇针法!”
郑老说到这里,面肌抽搐了一下:“只是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也是张家的罪人。 ”
张立平正听得入神,忽然被这最后一句吓了一跳,忙道:
“能够独创针法,那难道还不好,为何又被称作罪人?对了,既然这位既启先祖如此厉害,按您的说法比之仲景先祖也过之而无不及,那么为什么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半点他的记载?”
郑老没有说话,他忽然咳嗽了起来,
咳得很剧烈,
张立平连忙站起来照料他,却见郑老眼神里竟充满了浓烈而凄凉的悲伤!他心中大惊,尽管好奇心依然,却忙道:
“郑老别说了,去歇歇吧,我们改天再来讨论这事。 ”
郑老平了平气,缓缓道:
“我没事,但这把老骨头看来是支持不了多久了,看来这也是命数使然,是时候让你知道一切了。 ”
张立平望着这位默默守护着张家秘密几十年的忠仆,只觉他的脸上有一种身处幽远之景的迷惘,看他的模样,仿佛回到了那千百年前的惊心动魄中。
“既启先祖,那的确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十二岁起,就能推陈出新,行常人所不敢做之事。 举个当时最闻名的医案来说吧。 ”
“当年县令夫人久病不愈,哪怕是三伏时候,也要穿上毛裘御寒。 周围的医生都认为是寒凉入体,至体虚畏冷,至此县令夫人病况越重,喜得饮食还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就这样也是群医束手,县令无可奈何寻到我们张家,先祖一笑道,此病极易,然而一定要依照我的话去做,于是他就在冬十一月里,让那位县令夫人独自坐在石槽中,在即将天亮的时候用新打上来的寒冷井水向她的身上冲淋!刚刚泼了五六桶时,县令夫人痛苦寒战,连周围的执行的人都犹豫了起来,但是先祖亲手上前,补灌了十余桶后,只见县令夫人身上开始冒出热气,并且不住蒸腾散发,旁边人惊奇非常,最后泼到了三十余桶的时候,再将这位夫人身上以干燥粉剂弄干,再以被褥覆盖,从此疾病便彻底痊愈。 ”
第一百零四章 悲剧
第一百零四章 悲剧
张立平还第一次与闻这种治病的手段,听得津津有味。 不禁插话道:
“十二岁啊,他十二岁就有这等能耐!果然当得起惊才艳艳这四个字!”
“自此,先祖便声名雀起,渐渐流传开去。 ”郑老脸上有了表情,
…仰慕的表情。
“他不过三十岁,就名满天下,同另外一名北方高明医生并称为南张北梅。 其时乃是北宋徽宗时期,渐渐的连皇帝也知道了这两位名医,就将两人聘请到宫中任御医,我张家的转折就从这里开始。。”
张立平扬了扬眉毛…他人虽长得寻常,只是这一扬眉却给人以一种无由的利剑出鞘的味道。
“皇帝坐拥天下,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他们唯一怕的就是病和死,难道又是秦皇赢政想炼不死药的重蹈覆辙?不对,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