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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山雾海之中,依旧不能理清九子的关系。
陈心如何曾见过这等场景,心中忧惧之时,双手颤抖不已,竟将那魔音七焦琴拨动了几下。绿衣文士顿时魂飞魄散,忖道:“敖劫最是厌恶音乐,你此时撩拨琴弦,岂非火上浇油、雪上覆冰么?”
果然便看敖劫怒吼一声,喝道:“你如此喜欢弹唱,本殿便将你连人带琴一并吞下,从此在我腹中尽兴弹唱如何?”陈心如浑身瘫软,再也把持不住,看敖劫利齿晃晃,只觉得一阵眩晕,便要倒下。绿衣文士大惊失色,慌忙哀求道:“二太子殿下,她不过是无意触动琴弦,绝无冒犯您的意思。还请看在小人薄面,饶她一条性命吧?”
敖劫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小亡魂罢了,自身尚且难保,为何还要起她求情?难道不知道本殿每次回到此地,必要一些鲜嫩的血食餐饮么?这女子细皮嫩肉,必定是味道鲜美,我怎可以轻易错过?是了,先前在水下看你们弹奏魔琴,似乎情到浓时正卿卿,看着你愁哭不得的神情,再细细将她咀嚼品尝,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快事。”绿衣文士又惧又怒,不能说话,只将双臂张开,紧紧护在陈心如的跟前。
第十章 迦楼罗
祁恬顾不得害怕,大声骂道:“什么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简直就是屁话。你不仅长相不似龙王,便是性情也与他的宽厚仁德背道相驰,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二太子?”一拍巴掌,叫道:“我却明白了,你定然不是南海龙王的亲生儿子,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野种,在此借着龙宫的名义招摇撞骗罢了。”
杨起心中也是气愤不已,暗道:“一个女儿家尚且不惧强权雄威,我他日若要成为一代剑侠,怎可在此落後于她。”便大声道:“不错,哪有听说过龙神跑来吃将活人的?龙宫太子个个神骏非凡、气宇轩昂,怎么会如它一般狰狞猥琐,跑到这遥远之地丢人现眼?”
他二人一唱一和,只气得敖劫脸色青白不定,一只巨爪从空拍来,便要夺命。黄松与青衣不敢懈怠,搀扶起陈心如往树林里跑去,绿衣文士紧紧跟随,又挑了一处草木繁盛的地方藏匿。
杨起大声道:“果然是假冒龙宫皇族的浊物蠢才,这番被我们识破了真面目,便要杀人灭口,以全劣迹了。”
祁恬道:“钱塘离此何止千里之遥?它辛辛苦苦来到这掩月湖,或是被真龙太子追赶,无奈之下逃遁而至罢了。”二人身手倒也敏捷,往边上拼命窜跳,好容易避开了这一爪,便看地上尘土飞扬,轰然震颤,不觉面面相觑,皆道:“好厉害的力道。”
祁恬不待敖劫反应,张弓搭箭,一支铁羽如飞而去,直逼它的咽喉,却如撞在了铜墙铁壁一般,磕碰了开来。敖劫冷笑道:“这种弓箭,莫说一支,便是一千支、一万支,也伤不得我的分毫。”
杨起见势不妙,大声叫道:“那你尝尝本剑侠的驱剑屠龙斩恶之术如何?”祁恬咦道:“不过就是普通的仙家飞剑之术罢了,你也不过刚刚入门,如何添上这么许多的文字,既是屠龙,又是斩恶?”
敖劫呸道:“不知羞的小娃娃,你那法术若是果真如此高强,我还一定要见识一番才成。”舍了祁恬,便奔杨起而来。方走得几步,见眼前亮光一闪,原来是杨起放出匕首,狠狠扎将过来。敖劫一爪挠去,匕首滴溜溜转了个圈,反从它的身后刺去。
敖劫哼道:“不过就是让匕首绕上几个圈而已,这等寻常的驱剑术,还能屠龙斩恶么?休要大言不惭,笑话死人了。也罢,我便不再躲闪,让你刺扎个痛快好了。”干莫小匕与它身上的磷片相撞,火星四溅,铿锵有声,却偏偏扎不进去。杨起收发几次,结果莫不如此。
黄松看得心惊肉跳,有心过去帮忙,却不知如何是好。绿衣文士看他焦急,便道:“此时若是能够扰乱敖劫的心神,或许还能有机可乘。”青衣眼睛一转,道:“他最是厌恶音乐,不妨就用那魔琴弹奏一曲,看它如何忍耐?”绿衣文士略一沉吟,抚琴而奏,正是一曲《凤求凰》。
敖劫怒声喝道:“连你也敢反抗本殿么?早知如此,上次回来之时便要将你的魂魄打散,叫你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绿衣文士看陈心如昏迷不醒,更是恨意甚然,那琴声悠扬远飘,丝毫不得松懈。
杨起与祁恬与它百般纠缠,渐渐气力不济,险象环生。杨起对那匕首道:“人人都以为你是神物,却未曾看见带来什么好处。今日我若是死在此地,你也没了主人,从此就沉在这掩月湖中安眠好了。”言罢口诀一念,又将干莫小匕投了出去,其后心念一动,却不知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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