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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两人正在共舞,他以嘲讽的口气提出质疑。
项链啊,是我母亲结婚那天我外婆送她的。她回答,不管穿什么衣服,我都会戴上,就算是别人看不见我也非戴不可。
连上床都戴呀?
那就不一定喽。
“这些东西是谁找到的?”伍德罗问。
“沃尔夫冈。他用无线电呼叫警方,也通知了在内罗毕的办事处,也是用无线电。绿洲旅舍没有装电话。”
“如果司机的头不见了,警方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他一只手臂曾经粉碎性骨折,就是这样他才开始当司机。沃尔夫冈在星期六的五点三十分看到特莎和诺亚开车离去,同行的人还有阿诺德·布卢姆。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们活着的样子。”
他还是一直看着速记本复述,就算不是,也是假装边看边念。他仍用双手捧着脸颊,似乎决心要让脸颊一直待在掌心里,因为从他双肩顽固僵直的模样看来确有此意。
“你最后说的是什么。”伍德罗停顿一下后命令道。
“和特莎同行的是阿诺德·布卢姆。他们一起住进绿洲旅舍,星期五晚上就在旅舍里过夜,隔天早上五点三十分由诺亚开着吉普车上路。”米尔德伦捺着性子再讲一遍,“布卢姆的尸体并没有在四轮驱动车里面,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就算有,目前为止也没有接到报告。洛德瓦尔警方和飞行中队都在现场,不过内罗毕总部想知道我们愿不愿意付钱请直升飞机。”
“现在他们的尸体放在哪里?”伍德罗以军人之子的口吻说,说得既干脆又实际。
“不知道。警方是希望绿洲旅舍能负责,不过被沃尔夫冈拒绝了。他说收下尸体的话,工作人员会*,连客人也会*。”迟疑一阵,“她登记的姓名是特莎·阿博特。”
永恒的园丁 第一章(4)
“阿博特?”
“是她娘家的姓。‘特莎·阿博特,由内罗毕的邮政信箱转交。’是我们的信箱。我们这里没人姓阿博特,所以我用这个姓查了一下数据库,找到了奎尔,娘家姓阿博特,名特莎。我猜她从事救济工作时用的就是这个姓。”他仔细看着速记本最后一页,“我是想向高级专员报告,不过他去拜访教会人士,而现在正好是交通尖峰期。”他说。所谓交通尖峰期的意思是:这里是莫伊 '1'当时的肯尼亚共和国总统。——中译注,下同'1'总统领导的现代内罗毕,拨一通市内电话可能要听上半小时的对不起,所有线路处于忙线中,请稍后再拨。讲话的人是一名中年妇女,口气自满,不断重复,嘴巴也不会酸。
伍德罗已经走到门口。“你还没告诉别人吧?”
“一个也没有。”
“警方有没有对外宣布?”
“他们是说没有。不过他们没办法叫洛德瓦尔那边封口,而且我认为警方自己的说法也不一定可靠。”
“就你所知,也没有人跟贾斯丁说过吧?”
“是的。”
“他人在哪里?”
“在他的办公室里,我猜。”
“别让他出去。”
“他很早就进办公室了。特莎外出实地勘查时,他都会提早上班。你要不要我取消会议?”
“等一等。”
就算伍德罗先前不太确定,现在他总算知道面对的是超级丑闻以及悲剧,因此箭步走上标明闲人勿进的后门阶梯,然后走进阴暗的过道,通往一扇紧闭的铁门,上面有个窥视孔和门铃按钮。他按下门铃时监控录像机扫描了他一下。开门的人是个纤弱的红发女子,身穿牛仔裤,上身是印花罩衫。希拉,他们的第二号人物,会说斯瓦希里语,他自然而然想到。
“蒂姆人呢?”他问。
希拉按下一个铃,然后对着盒子讲话。“是桑迪,有急事。”
“稍等,等我们确认一下数据。”有个男人以大嗓门说,音域雄浑。
他们等着。
“状况完全解除。”同一个声音宣布,门也应声吱呀开启。
希拉往后站,伍德罗大步走过她身边,走进里面。驻地主任是蒂姆·多诺霍,身高六英尺六,高大的身形隐约出现在办公桌前。他一定是收拾过,因为桌上这时连一张纸也看不见。多诺霍的气色比往常看来更差。伍德罗的妻子格洛丽亚坚称他快死了。双颊凹陷、毫无血色,双眼泛黄、无力下垂,下方松垮的皮肤形成皮窝。散乱的小胡子向下伸展,模样绝望又滑稽。
“桑迪。你好。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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