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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使力,却只觉得小臂上一股大力,箍得他难以动弹。后一秒徐子敬的嘴唇贴上来。
叶昔觉得有那么一秒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个人的嘴唇温热又柔软,徐子敬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已停了。
叶昔眨了下眼睛。他们两个离得太近,劲道他能看清那个人眼睛里面坚定到近乎汹涌的感情。动作便又停滞了一秒。呼吸之间有一股子带了甜味儿的,啤酒的味道。徐子敬深深看着叶昔,他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
男人不着痕迹地在手上用上了极大的力气,看起来动作却很柔和地将徐子敬推开。他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
徐子敬眨眨眼睛。他下意识地舔舔嘴唇,胳膊上被方才叶昔捏的生疼。
小旅店里那个男声还在唱着。
“我多迷恋你,却又怕见你,莫非见到你,不是好时辰……”
木质的楼梯板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地响。徐子敬三两步跑上楼去。他瞧见旅店老板胖胖脸上闪过的善意又调侃的笑意。嗯,效果还不赖,这不是挺可信的嘛。
屋里叶昔正对着床铺站着。徐子敬合上门。男人转过身来看他,眼神里少有地带着某种锋利的咄咄逼人:“解释你刚才的行为!”
徐子敬笑了一下。他道:“任务有掩盖身份,总也要有个合适的掩盖关系嘛。”
叶昔淡淡道:“之前已经确定过掩盖关系,我记得你似乎没有其他意见。”
然而刚刚被徐子敬那么出戏一演,两个人的伪装关系又有变化。而叶昔从来没打算和这个人以“情侣”的身份执行任务。
徐子敬倒是表情轻松,他在行动处处长冷冰冰的逼视中谈了谈双手,然后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也是刚刚想到。”他又一脸歉意地道:“外潜任务的程序我还不是很熟悉。”满嘴胡话。
叶昔眉梢一挑:“徐子敬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即将进入任务,身在国外,他不能再用军衔称呼徐子敬。而这让徐少校暗暗窃喜。
叶昔盯着徐子敬:“你喝酒了?”他倒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觉尴尬,径直问道。
徐子敬又笑,这回倒是有点心虚。他说:“就一瓶。”他又加上一句:“你知道我的量。”
叶昔转开目光。
徐子敬看着他。“叶昔,你知道我。我不是个擅长演戏的人。”
男人忽然沉默了。
是,他徐子敬的确不会演戏。直到军校毕业,他才知道这人心里揣着多惊人的感情,才知道这人怀抱着多不可思议的渴望。而这些,都是他承不起给不了的东西。而现如今,这个人不知从多少血火生死中滚打过来,他以为他是任务的最佳人选,却不知道他竟然敢在任务里堂而皇之地用上他的“私人感情”。
叶昔的声音也是冷冷的,甚至冷于他的目光。他道:“几个小时以前,你刚刚承诺过我可以信你。”
徐子敬直视他的眼睛。他无法从那深黑色的瞳孔里看出感情。“当然。”他说。
你可以信我。我不擅长演戏,便只有真真假假,因这感情全是真的,才得以让假的那部分,骗过那些人。
他和叶昔说了他的理由,又文艺又矫情。然后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仅此而已。”
15一个关于枪的笑话
最后叶昔接受了这个“小小的”改变。事实上这的确是个更好的方案。徐子敬对他的感情是他们伪装的弱点,倒不若在这弱点变得更加致命之前反客为主。
更何况事已至此,他们的“情人”身份已经暴露在路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那个人说“仅此而已”的时候,苦涩得那么明显。
徐子敬看着叶昔进了盥洗室,老旧的锁头早就坏掉的门磕出一声轻响。男人低低地笑起来。真真假假,最是他擅长。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嘴巴里黑啤既苦且甜的味道,以及说出最后几句话是莫名的酸涩。
那个人还是心软了。他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徐少校无耻地承认了这一点。善于利用现存的一切条件去达成目标,这是他们零三的坏毛病。也许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苦肉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管用就是了。
于是他马上又振作起来。
然后溜溜达达地走过去把叶昔拿回来的琴盒提起来扔在床上。弹簧床垫被压得凹陷下去。那里面是几个防水油布包裹。一把sVd,两支雅利金,还有几个弹夹和狙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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