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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他如此劳累,每天便帮他整理案情资料,偶尔一起分析案情。
整件案子的脉络都渐渐的浮出水面。
事情的起源,是太子不满宫臣劝谏,渐渐开始虐打他们,而宫臣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但时间一久,便有人开始受不住了。通过三司对受害人家属的了解,被害人死亡之前有过愤怒情绪,并且有明确言辞表明,欲写奏折揭发此事,弹劾太子无道行为。
起初死的三人,一名是司议郎,一名侍读,还有内侍一人。前两者都死于自己家中,内侍则被抛尸曲江。
第二次受害亦是四人,银青光禄大夫兼太子左庶手张玄素在曲江遭袭,身重数刀几乎毙命,与其在一起的另一名官员无辜惨死;太子中舍人刘品让在曲江被虐打致死,一名太子中庶子受虐产生血栓毙命于东宫,并且被移尸至偏殿。
这三人都是谏臣,有责任规范、监督太子言行。
以上六人,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能够直接接触太子。
李德謇之所以被卷入其中,是因为他在那个太子中庶子死前曾经邀他到锦楼吃饭,而后又去了曲江。
现已查明,第一次此死亡的三个人中,除了内侍之外,其他两个都是被杀手刺杀身亡。
第二次,张玄素也是遭到杀手刺杀。
这六起事件之中,有两起都是发生在曲江。
而在曲江发现浮尸的时候,李德謇正在那里游湖,他有船只,并且游湖事件是由他发起,他完全可能偷偷先到曲江之后,把尸体抛入水中,然后再坦然从家中与众人相会。也有可能就把尸体载到船上,趁人不注意抛尸。
从而得到人证。
更甚至,李德謇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抛尸。
而中舍人刘品让死亡时,李德謇仅仅有府里的侍婢小厮证明他在房中睡觉,这个力度显然不够。
看完这些,连冉颜都不相信李德謇与这件案子没有关系了。而且那个在阁楼上抛下刘品让的人,身份扑朔迷离,倘若那人是李德謇,也能够说得通。
“也觉得德謇难以撇清此事吧。”萧颂刚刚沐浴过,从身后抱住。“是啊。”冉颜叹道。
萧颂皱眉看着卷宗,半晌,才道,“其实那日我去船上沐浴之时,经过一间房的时候,闻见里面药香与檀香混合,十分浓烈,我从小与德謇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不爱浓香。”
冉颜诧异道,“你的意思是……”
第415章轻松哥儿要婚了
不难猜想,要游湖的船不可能当天临时才放到曲江,他也许是头一天便用船载着尸体丢弃到曲江,但尸体毕竟有一定程度的腐烂,定然遗留了味道,临时换船容易暴露,因此只能用浓香遮掩。
“那阁楼上的人,是不是李德謇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相对来说比较熟悉我。”冉颜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将那人的语言、语气、心态都剖析了一遍,“当时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献梁夫人,你可真令人吃惊。很有可能他原本脑海里对我有一定的认识,而我的行为恰恰又超出了他的预计。”
冉颜紧接着道,“第二句话是:听说献梁夫人喜欢尸体,我今日特别准备一具上好的,作为见面礼。这话中明显带着一种戏谑的感觉,我觉得他知道我在急着找你,所以他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带有一种玩弄人心寻求刺激的心态。”
萧颂点头认同,冉颜继续道,“他知道我会验尸,而且并无伤害我的举动,当时他在暗我在明,以他逃走时候的迅速程度来看,倘若他想杀我,也未必不能得手。所以我分析,这个人有一定程度的心里扭曲,他认为,这是一种有趣的游戏。”
“你说的很有道理。”萧颂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闭眼道,“现在最扭曲的当属太子了,记恨别人劝谏也就罢了,把人虐打成那副模样,已经不是扭曲两个字可以形容。”
根据冉颜在后世所知的史料记载,后期的李承乾,的确疯的不轻。
对于李承乾的印象,冉颜只停留在那次的匆匆一瞥,只觉得他看起来无论气度还是长相并不算十分出色。
“我想见见太子。”冉颜忽然道。
萧颂睁开眼睛,正要反对,冉颜打断他道,“我现在作为人证,不能轻易离开长安,已经被卷进此事,现在你又身在其中,不要试图一个人扛着,我想尽自己所能,与你并肩作战,只盼此事早些过去。我有预感,太子之位不长久了,他一定不会成为皇帝!”
“唉!”萧颂叹了口气,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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