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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风景。”萧颂无奈一笑,“那日我策马离开,走出不到五里便想着,哪怕被御史台弹劾也罢,也要把你带上……我已经返回一里路了,却又转了回去。”
“为何?”这些日子冉颜倒也没有时时刻刻的念这他,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直到今日乍一见到他,才觉得自己心里充实起来。
“我这趟接的是急案,天气如此炎热,免不得要受苦,我快去快回便是了。”萧颂说着话,却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想起什么,竟是翻身坐了起来,“我让厨房炖了些清粥,你昏睡了几日,想必也饿了。”
“萧钺之,你在生气。”冉颜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用力将他拉回榻上。
冉颜此刻并没有多少力气,倘若萧颂不愿意让她拽着,她是绝拉不回他的。
萧颂知道自己这个妻子一向是个直接的人,遂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没有生气,却也没有很高兴。看着你为桑随远出生入死,我高兴不起来。”
何止是不高兴,他听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后,都恨不得去隔壁院子给桑辰补上几刀。
冉颜顿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小声道,“夫君。”
“嗯。”萧颂应了一声,却还没有缓和情绪的意思。
“我在家里给你做了许多衣裳,每天晚上都梦见你。我救桑辰,是觉得他为人不错,况且我在苏州时候,他也帮助过我。”冉颜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把他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垂头亲了一下他的唇,“我又不曾同他有什么。”
说完这一番话,冉颜明显看见萧颂唇角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下,便耐心的等着他回应。
不过萧颂向来很沉得住气,垂着眼眸,半晌不曾应声。
冉颜不得不问,“夫君,你在想什么?”
萧颂沉吟了一下,缓声道,“我在想,我该不该这么轻易的原谅你。倘若如此轻易地便原谅了你,是否还有下回?”
这话,明显就是已经不生她的气了!冉颜嫣然一笑,飞快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破天荒的开了个玩笑,“夫君如此贤淑,妾身深感欣慰。”
萧颂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叹了口气道,“你该好好念书了。”
冉颜敢打赌,萧颂绝不知道她为桑辰人工呼吸的事情,否则应该不会仅仅这个态度。倘若是以往,冉颜不惧任何人知道此事,可她现在就是很怕萧颂知道,等他知道,指不定是怎样的雷霆之怒。
对于这方面,萧颂根本就不是个大方的人,他一路风尘仆仆,听说自己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不顾生死,他是含着满腔愤怒回到长安的。冉颜不知道,萧颂怒火滔天的闯进庄子时那种气势有多骇人,吓的这几天所有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可是这一腔怒火,在看见冉颜形容憔悴的躺在榻上时,都已经被浇熄了一半,再加上刘青松添油加醋,说冉颜生命危险云云,使得他既是心痛又是生气,还有些伤心。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别的男人的性命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这么做至他于何地!
守在榻前的这几天,萧颂想了很多,想到在聚水镇上冉颜对他说过的那个梦,也许是带着那样的遗憾,不忍见桑辰惨死吧……怒火渐渐消弭的同时,也很是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才会出现这种局面。
记得当初写给她的信中曾说“余今在矣,管中无隐刃”,可他对她食言了。
萧颂命人伺候冉颜洗漱,又端了清粥过来,亲自喂她。
冉颜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不能动,为什么非得让人喂?但明示暗示几次,萧颂都无动于衷,她也只能享受了。
两人用完膳,便各自去沐浴。萧颂念冉颜体弱,便不曾索求夫妻之事,只揽着她在廊上纳凉,时不时的吃些小豆腐。
用专业术语来说,这种叫做边缘性行为,借这些小小的亲昵动作来发泄,倘若是别人这么对冉颜,她必然十分排斥,但对于萧颂,她只觉得心疼。
想他一个大男人,被迫守身如玉不说,好不容易娶了个妻子,婚后不久便要各种忍,开始为守孝,后来分离,小别之后本可温存一番,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妻子为救别的男人昏死过去。
“对了,你进宫述职了么?”冉颜望着萧颂煮茶的娴熟手法,忽然想到这件事情。
萧颂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你救桑随远的神迹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全长安城可是把你当做神佛的供着,圣上自然格外开恩,昨日便传信过来,放我五日假,待你醒来后我再去述职不迟。”
冉颜微有诧异,但旋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