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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仆,再加上南方的风气本就不如北方豪放,自然要求也就高了些。
冉颜理了理衣襟,漠然道,“看样子,阿耶打算用我来联姻,婚姻之事自然无需操心。”
邢娘轻轻叹了一声,也不再劝阻,贞洁并不是现在衡量一个女子的唯一标准,若真如娘子所说,郎君打算拿她来联姻,倒真不如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以后想随心所欲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在下冒然拜访,唐突了……”一个宛若春风般和煦的声音伴随着晚风缓缓的吹进院子。
冉颜刚刚脱了屐鞋,闻声在廊下回过身来,目光静静落在那个局促的男子身上,只是一瞬,待收回眼神时,余光却见他已然涨红了脸,俊俏的面上满是羞涩。
冉颜手指微微一动,旋即攥成拳头,诧异自己居然又一次生出了想解剖人的冲动。
“桑先生请进。”邢娘道。
桑辰将手中的布包交给邢娘,“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桑先生有心了。”邢娘面上带着淡且疏离的笑着接过了布包,转身领着他往厅内去。
冉颜早已在主座上跽坐,见桑辰进来,朝他微微颔首,“桑先生请坐。”
桑辰紧张的拱手道,“多谢娘子。”
待到他跽坐之后,冉颜微微挑起眉梢,平静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良久之后才开口道,“桑先生来找我,所为何事?”
桑辰觉得自己请求的事情有些强人所难,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听冉颜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他稍微迟疑一下,道,“说来,在下与娘子只见过四次,说了几句话而已,在下来此求娘子相助,实在很是唐突……”
“等等。”冉颜打断他的话,“你说四次?”
除了赏花、询问砚台,冉颜一时想不起还在哪里见过他。
桑辰腼腆道,“娘子救周三郎那次,在下与娘子说过两句话。”
冉颜秀眉微蹙,眼前忽然闪过当日的画面:她在桥上抓住一个青年,青年急道,“这位娘子,你休要扯着在下,救命要紧啊!”
她埋土救人时,有个很二的青年问道,“不是说三郎还有救吗,怎的就地埋了?”
“你不曾去城中。”冉颜声音平淡,是肯定而非询问。
桑辰尴尬的解释道,“那日跑到马厩时,在下才想起来在下不会骑马,便就……。”
“说正事吧。”冉颜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这桑辰忒是把不住话题,明明正说着事,她才不过打个岔,他这就颠颠的跟着别人的话题跑了,冉颜怀疑,如果再扯远点,他会不会不记得自己来此处的本意。
桑辰连忙收住思绪,回忆了一下自己要说的事情,才道,“有人请在下写一份讼状,恰好死的那人,在州学曾是在下同窗,在下不好推辞,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写出的讼状无凭无据,官府恐怕也不会理睬,所以在下……不知娘子……可会验尸?”
验尸,冉颜手指一抖,这项工作她再熟悉不过,那种在尸体上寻找致命原因的感觉,陡然浮上心头,她觉得自己一片死寂的某个地方,瞬间全部复活了。
纵然心里情绪起伏,冉颜面上依旧平静冷然,只是桑辰见她久久不说话,以为她不答应,连忙道,“在下也知道,此事是强人所难,毕竟验尸这等事,有辱娘子身份,只是府衙的仵作不会随便帮外人……”
“你是讼师?”冉颜挺纳罕。讼师也就相当于律师,替原告或被告辩护、写讼状,这种人须得有主见,条理清晰、口齿伶俐、思维活络,从各个方面去辩证自己所阐述观点的正确性,像桑辰这种喜欢跟着别人话题跑、说话也没有一个重点的人,居然能当讼师?
“何谓讼师?”桑辰茫然问道。
冉颜忽然想到,唐朝八成是没有这个职业的,便也不再接话,心里暗自思量此事。
不得不说,桑辰还挺会找人,冉颜一个叱咤法医界资深人士,但凡到了她手里的尸体,绝对会被剖析的毫无秘密可言,关键是她有没有必要帮这个忙。
桑辰看着冉颜皱眉凝思的模样,心中不禁抱了一丝希望,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起冉颜能起死回生,应该医术十分高超,查出人的死因已应该不成问题吧?不过,要是能把人给救活就更好了……
哪怕让冉颜再投胎十次,她也绝对猜不出桑辰此时此刻天真的想法。
不过,她对这些也不会感兴趣,“你可会烧制陶瓷?”
桑辰不知道这跟验尸有什么关系,却还是老实答道,“烧制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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