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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语气微嗔,“你是知道的吧。”
“嗯,他来九中面试的那天,写的就是这几个字。”张起灵微笑着道,“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便留下了他。”
闻言,程漠霏脸上漾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轻声道:“你这孩子。”
吴邪茫然地不解的目光在打着哑谜的母子俩身上来回逡巡,脑中拼命拼凑这几句话中透漏的信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到九中怎么就和张起灵的母亲扯上了关系。
吴邪的表情逗笑了那对母子,张起灵笑道:“妈妈她也和王老学过,而且练的也是痩金。”
“啊!”吴邪惊呆了。
“家父和王老是挚友,小时候,我和哥哥都随他学过几年,文革以后,王老再没有收过弟子,后来他在信中说,收了个关门弟子,想来就是你了。”程漠霏边说边引着张起灵和吴邪到沙发上坐了。
情势急转直下得让人猝不及防,吴邪边走边恍惚——这么说来,自己和张起灵的母亲是师姐弟?
“喂,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叔?”吴邪小声对张起灵道。
“吴师叔。”张起灵大大方方地叫了。
“你……”吴邪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瞅着张起灵目定口呆。
“这样说来,灵灵这声师叔倒也叫得。”程漠霏语气严正,眉梢眼底却带着笑意。
“吴师叔。”张起灵居然又来了一句。
这下,吴邪的脸完全黑了:“你……咳咳……”
这下,程漠霏也撑不住了,她宠溺地看了张起灵一眼,转而对吴邪笑道:“令祖父吴五爷身体康健?”
“已于五年前长逝。”
“哦,很抱歉。“程漠霏敛了笑容,正色道,“家父和吴五爷虽来往不密,却相惜已久,可谓君子之交。”
“小时候,听爷爷说过一些和……”吴邪斟酌着用词,从进了这个院子开始,就一路往文邹这条路上狂奔,这时应该用的词是“令尊”,但吴邪从来没用过这个词,虽然语言环境如此,可……好别扭啊……
“外公。”张起灵在旁边低声提醒。
“呃……爷爷和……和……外……外公……的……往……往事……”吴邪嘴上说着,暗里咬牙腹诽身旁的大萝卜——不得瑟能死啊!
“灵灵满月时,吴五爷曾来拜访,亲手为他戴了长命锁。”
“啊!是不是……是不是……一块……一块……和田……和田……古玉?”吴邪惊得语无伦次。
“嗯?怎么了?”张起灵扭头看了看吴邪。
“没……没……什么……没什么……”吴邪慌忙掩饰。
“后来,你出生时摆满月酒,吴五爷送了请帖过来,恰好那时家兄在九门,便由他代表程家登门道贺去了。”说着,程漠霏淡淡地感慨,“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都长大了……今天我们能坐在这儿,不得不叹缘之奇妙啊!”言罢,她对张起灵道,“灵灵,到书房把你外公留下的那套文房四宝拿来。”
张起灵应声上楼去了,程漠霏又对吴邪道:“今年梅花开得好,吴邪,愿不愿意陪我去院里走走。”
“好的好的……”吴邪叠声答应着起身,左右看着想要找御寒的大衣给只着一件毛衫的程漠霏披上。
伺立在旁的六嫂闻言,连忙拿了羊毛垫大衣披肩手炉跟了出来。
俩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望着满园梅花,谁都不说话。
适才在屋里,谈书法、唠家常、叙旧事,气氛融洽,其乐融融,让吴邪全然忘了最初时的紧张与忐忑,甚至有了相交多年,已成旧识的错觉,而此时,被沁染梅香的风一吹,他才惊醒——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我已时日无多……”论及生死,程漠霏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
“伯母……”吴邪转头,那一派淡然让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生死有命,人人都逃不过,况且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不能释怀,唯有灵灵……”说着,程漠霏转头看向吴邪,面色柔和,“你觉得他怎么样?”
吴邪没料到她会这样问,顿了顿才结结巴巴道:“他……他……很……很好……”
“是啊,他很好,他是我的骄傲,可在大多数人眼里,都只看到他的优秀看不到他的好……”程漠霏淡然从容的脸上现出了骄傲的神色,“从小,他就是一个早熟早慧的孩子,由于我本身就不是很热络的性格,尽管我努力给他营造一个活泼的生活氛围,但他依然安静不喜言辞。四岁识了字,书便成为了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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