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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她佯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有些话说了可别生气。”
方宁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圆宁垂下眼帘,缓缓说道:“还不是那个春妮,她说吃相太难看,还巴结宋柳。宋柳倒没说什么……她只说咱俩是姐妹怎么瞧着差那么多。”村民闲来无事就喜欢拿同年龄的女孩子作比较,像夏宁和冬宁,方宁和圆宁没少被拿来比较。再加上王氏喜欢炫耀自家闺女,方氏比较低调,久而久之,就让圆宁真的以为自己像她娘向外夸的那样,自己长得秀气,会说话会来事,针线做得好。所以,她方宁面前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优越感。方宁早就察觉到了,她一直跟这个小她几天的堂妹保持着距离。
方宁见圆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怪辛苦的,就干脆如她原愿,于是立即义愤填膺地说道:“真的这么说?”
“是真的,咱是姐妹,还能蒙吗?”
“哼,一定得找她们问清楚。”
圆宁心中得意,嘴上假意阻拦:“别啊,只是话赶话而已,闹开了也不好看。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其实心里很为难的,说了怕生气,不说吧,咱俩可是一家的,又怕将来被她们算计。”任她怎么劝,方宁就是消不下来火,最后她气哼哼的起身说道:“去上趟茅厕。”方宁冒着冷风,爬到屋后的草垛上,斜对着草垛,有一个小窗户,此时早已用麻袋蒙上了。不过,屋里的说话声音都大,大概内容还是能听到。
此时屋里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了。何氏春天般的温暖已经用完,又开始采取她惯常的手段——秋风打落叶般的逼问洗劫。
“这不孝的王八犊子,生干啥呀,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杜朝东旁边帮腔:“三弟,这就是亲疏不分,咱可是嫡亲的兄弟,有发财的法子咋不找们哩,非找小舅子,看看,累了半死,只拿小头。要是咱哥几个合伙干,能这样吗?”
杜朝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咱还没合伙干,们都这样,要真合伙谁知道咋样?”
饶是杜朝南能言善辩,也被这话堵得半晌接不上话来。怪不得有说老实的犀利像米饭里的沙子,会给一种措手不及的打击。
何氏看儿子被噎,立即亲自出马,她以一副高高上,咄咄逼地架式问道:“三儿,今儿个咱别的话不说,只问,到底打算给四弟拿多少钱?”
“娘,只能出五十文,再多就没了。”
“啥?打发叫花子呢?”
……
杜朝南低着头,任说一千道一万,他就拿定主意——不表态不答应。
实被逼急了,就说一句:“钱不身上。孩子他娘就给发一点零用钱。”
“还是爷们吗?丢不丢?”
……
杜朝南最后又无奈的辩解一句:“娘,爹,们虽挣了些钱,可是家分得地少,粮食都要买着吃,再多就拿不出了。娘嫌少也没办法。家里还有活,先回了。”
“这个天杀的——”何氏见柔情攻势没用,遂彻底撕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开始撒泼大骂。方宁哧溜一下从草垛上滑进来,噔噔跑过前院。刚到门口,就见杜朝南挎着空筐从堂屋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方宁朝父亲狗腿的笑笑,“爹,越变越厉害了。”
杜朝南无精打采地答道:“咋知道?”
方宁忙正色道:“是从大伯二伯的眼神中看出来的,以前觉得他们一看到就像屠夫看到肉一样,如今他们的眼神都变了,把当对头看。”杜朝南是一个内秀的,他嘴上不善表达,可心里却喜欢琢磨。他自然也察觉出来,不但大哥二哥的态度变了,有一部分乡邻的态度也变了,以前大伙看着他,多少都有一些同情。做为一个男,他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如今见到他,有的会笑呵呵的打个招呼,闲叙几句。还有的会恰到好处的恭维几句。想到这儿,杜朝南的精神又好了许多。回到家里,方宁又把杜朝南敢于反抗的形象,加上艺术成份宣传了一遍。夏宁和秋宁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方氏眸光流转,笑着夸了一句:“他爹,真没看错。”
吃过午饭,方氏和杜朝南商量着要去汪家一趟。南山村这边的风俗习惯是年前就先把东西送过去,年后再去串门。方宁估计可能是古代的物质比较匮乏,提前把东西送去,也好让家安排,能省就省些。因为时间紧,家数多,一家就分开行动,杜朝南去方宁姥姥家,方氏带着方宁去汪家,夏宁秋宁留下来看家。
汪家老宅村北头,每家过年,汪老七都会带着全家老宅过年。今年铺子里比较忙,他们就晚回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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