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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乐的过个新年,因此召集令早就发了出去,如今就有百里惊涛和南宫江渡都赶过来了。
兄弟重逢,自然欢喜非常,西门夺虹把星月的仇都给忘了。几人欢宴痛饮,言说第二日其他人大概也就到了,心下畅快,自不必说。
入夜时分,西门夺虹和南宫江渡等人叙完话,回到房里的时候却遍寻不见花径香,心中焦急,刚刚在席上花径香就说有事先回来,谁知这大晚上,他又跑去了哪里呢?冬天风寒,他又有心口痛的旧疾,万一复发怎么办?
西门夺虹一路寻找,心中担忧焦虑不已,忽见一个丫鬟迎面走来,看见他的样子,连忙停步行礼,复又问道:「宫主可是寻找花公子吗?奴婢刚刚看见他好像往梅园方向去了,但这会儿还在不在那里就不知了。」
西门夺虹点点头,转身去了梅园,花径香很喜欢梅园,这个他知道。只是不明白爱人为什么这么晚还要去那里。
走到梅园入口,便听到园里传来一阵极轻的歌声,没有曲调,显然只是随意哼唱,声音动人之极,正是花径香。
第七章
西门夺虹竖起耳朵听那歌谣,一双脚慢慢往前走着,却听对方唱的并不是什么他知道的词牌,似乎只是随性而至,然而待听清了歌词,却觉万种凄凉都涌上了心头。
那歌词不长,却是反复哼唱着,歌词凄美,曲调也凄楚,唱的是:
「看那大江东去,葬了世间几多儿女。一生痴痴情意,都付月缺月圆岁月几许。美人青丝成白发,英雄煮酒披寒衣,叹辜负少年情多,风中花落也无人拾起。焚香拜月,问菩萨一句:来生可有韶华光阴,容我打马笑看流水落花春不去。」
「径香……」西门夺虹再也听不下去,那一句「来生可有韶华光阴,容我打马笑看流水落花春不去。」令他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从来都认为歌舞不过是娱乐的堂堂魔宫宫主,竟然险些让这句歌词给催下了眼泪。
猛然唤了一声,果然,不远处的歌声嘎然而止。借着月光,西门夺虹看见花径香的手里捧着一个熟悉的大瓮,而他正在向瓮里扫落梅花上的积雪。
「夺虹,你怎么来了?真能干,这地方也能找过来。」花径香笑的有些无奈。却见西门夺虹大步走上前来,面色有些不善。
「雪虽停了,但这天气还是寒冷,你怎么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明明身子弱,还不知道好好爱惜,我一个不留神,你就拼命糟蹋。」西门夺虹咬牙切齿,语气里却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别忘了我是大夫。」花径香微笑,贪婪的在月下看着爱人隐含怒气的面孔:「好了夺虹,你别生气,我再弄一会儿就回去。你看,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和那天晚上一样?」
西门夺虹很想拉着花径香就走,但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后停了动作。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再看地上的银白一片,果然是和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相似。不由得摇头笑道:「的确是一样,怎么?径香为何忽然伤感起来?从未看见你有过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呢。」
「是人,就总会有伤感的时候,有时候,这伤感即使来的莫名其妙,但就是忍不住让人悲从中来。」花径香捧着坛子,春葱般的指尖轻轻一拂,梅蕊上的几点积雪便簌簌落下。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去看身边的西门夺虹,只是轻声道:「夺虹,让我再弄一会儿吧,谁知道明年站在这里的人,还会不会是我呢?」
「径香,你今天怎么了?莫要说这些让我心慌的话。」西门夺虹发觉有些不寻常,连忙搂住爱人:「这梅园里,除了你还会有谁呢?你是我的爱人,就是这梅园,是这整个魔宫的主人,你若喜欢梅花,咱们再让人在院子里种上几十株,弄一个小梅园好不好?」
「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花径香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我是在想,我们魔宫事情繁多,也许明年我就要将这活儿交给下人们了。」
生怕西门夺虹起疑,花径香知道自己是有些情不自禁了,虽然已经为明天的那场戏做了万全准备,然而在这样一个月色撩人的夜,还是忍不住就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个主意好,让下人们来弄,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西门夺虹觉得花径香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去了疑虑,散发出护体神功替花径香暖着周围冰冷的空气,一边柔声道:「是不是今天心痛病又犯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谁说的,都一年多没犯了。」花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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