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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一到他面前,就脆弱到不行,眼泪也跟不要钱似的,顺着面颊滑下。
付正晔像是叹了一口气,又像是轻笑了一声,依旧没有开口,绵密的吻紧随着落在眼泪流过的地方。
他抱着她的身子起了身,探头帮她穿好衣服。
“你什么时候才明白,我更舍不得你出事。”
洛钰一愣,哭得更凶。
她将眼泪鼻涕都摸到他胸前,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甚至哭出了声。在一片哽咽中,她絮絮叨叨不停道歉,从那一巴掌说到高位林对自己的苛责。
跟个孩子似的,因为糖果的失而复得而欢喜到不能自已。
软轿外的众人,将这哭泣的声音听的清楚,克勤板着脸,不言语,架着马离得软轿远了一些。
“还有五日我们就将到达泰安,齐将军有什么打算。”克勤与齐杓并驾。
齐杓望了望渐渐变窄的路,眉毛起了个飞扬的姿态:“高位林一倒,周佑哪里还有什么抵抗之力,不过是束手待毙罢了。只是……”
“只是什么?我昨日听说高位林的军队已被收编,周佑手下的护卫军不成气候。”
“倒不是军队的问题,是当朝太后,渝贵妃,怕是到时候有些棘手。”
说到这里,克勤也就明白了八分。
这难,就难在付正晔母子身上。
“明明都是亲生的儿子,不知道渝贵妃怎么就厚此薄彼了。”
听到就连齐杓都这么说,克勤原本对付正晔满满的怨恨情绪缓和了一些,说到最后,这付正晔也是可怜人。
出身富贵又如何,不受宠的大皇子还不如民间苦儿来的快乐。
“克勤你莫不是在可怜我。”付正晔不知何时已经从软轿中出来,调笑的声音让二人惊了一跳。
齐杓率先反应过来,在马背上行礼:“属下私下谈论殿下身世,请殿下责罚。”
付正晔摇摇头,“听得多了,就没感觉了,你们就算当着我面说也没什么。”
他好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还特意勾起了嘴角。
但在齐杓看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藏着嗜血的暗潮。
他不再啃声,扭头朝软轿望去,悄声错开了话题:“洛郡守身子可还好?还有五天路要赶,路程略颠簸……”
齐杓还没说完,付正晔就已经打断,这次再也看不到半点的笑意,“洛钰一直在念叨你,你上去看看吧。”
这话,是对克勤说的。
克勤一点都不客气,抛下两个人自己朝软轿走去,他算是洛钰的兄长,算是最亲近的亲人,当然该他去看看。
就算付正晔不吭声,他也是要进去的。
更不要说,洛钰自己还想见他。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资格,头仰的越来越高,挺胸抬头,却在掀起帘子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的纤细的手。
他脑子一木,猛地缩了回去。
帘子也就没掀开。
他在外面愣了一会,看到帘子被那只自己刚刚碰到的手掀开,心“咯吱”了一下,帘子后探出的脸,是昨日他见过的。
“克统领要进去吗?”
她像昨天一样笑得明媚,天干火躁,他生了一身闷汗,他盯着她,心绪平静下来。
“梁姑娘……”
“休息。”付正晔伸手指挥副将让整个队伍停下。
齐杓握紧缰绳在他身后,正准备下马,付正晔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去那边聊聊。”
他长臂一伸,指向那边草木茂盛悬崖陡峭处。
齐杓看了看,“是。”
初春的风还有些凉,二人站在风口,长身玉立,承受着剧烈的风意。
付正晔背对着齐杓站着,看不到什么神情,只听得他慢悠悠地说:“我记得齐将军尚未娶亲。”
“家父曾给齐杓配对婚事,只是后来周佑篡权,家道中落,女方不肯。”
付正晔的衣衫上染了些洛钰换药时的药膏,齐杓别开眼,不着痕迹皱了皱眉。
“那……”付正晔拉长声音,似在思考,“那将军可有喜欢的女子?”
齐杓有些一言难尽,细细思考一番,回复:“有”
他不准备扯谎,也深知殿下既然已经问到这个份儿上,那必然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撩开衣服,直愣愣的跪下,风将他的头发吹散,凌乱了他的视线。
齐杓抱拳,思考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