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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这样子更是心疼,一时间母爱大发,低下身子抱着她。
“身上疼么?”
她在我怀里点头。眼泪又掉出来几颗,我只能用手抹了去。
“乖,别哭,没缘分,都是没缘分而已。”
这样她的眼泪倒是更多了。我急了,“不许哭!听到了么!不许哭!这可是小月子!”
“你哭什么?我问你?你想要这孩子么?”
她颤着声音说,“我不知道”
“你看它多聪明,知道你没准备好,它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呢”
她摇头,我只能闭嘴。就这样,她睡着,我坐在边上看着。过了一会儿,邱存推门进来,带着外面的冷风气,也来到床边。我示意她已经睡着了,他也就低头看了一下,拉着我起来。
我们离开病房,我这才发现姜成就站在外面,一片凌乱的样子。看到我们出来,他就作势要进去。
邱存一把扯住他,“别让她再伤心!”
姜成头也不回地挣开,推门进去。
“不用你说!”
我和邱存并排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拉着他的手看到他一下子靠在椅背上,我问他,“是姜成的孩子?”
他闭着眼睛,点点头。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他把我抱住,往自己肩头上靠去。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妈妈,我真的不知道。她和爸爸离开我们太久了,久到我和邱泉已经找不到她存在的感觉了。我们习惯了他们的放任,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
我想到他和父母迎面而来的冲突感,想到他那时一身炸毛的样子。我可以想象,年幼的邱存带着更小的邱泉,这里待一阵子那里住几天的样子。那种漂泊感,是连大人都是不愿意承受的。
我们都是童年残缺的孩子。其实这一点,我和邱存某天聊天时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天我突然想到娘,很悲催的说,邱存,我想妈妈,可是想来想去除了她骂我,就想不到几次她对我好的样子。
他当时笑着说,我小时候连妈妈的样子都记不得。小时候写作文,写爸爸妈妈,我脑子里面除了他们的试管想不到任何东西。
“季琳,我们结婚,生个孩子,给它一个安稳的家好不好?我们都爱它,好好照顾它,不要像它的爸爸妈妈那样。”说完,亲亲我的额头。
“我是真的很想和你结婚,季琳,真的。”我抬头看他的眼睛,似乎是清明的一片。
我笑 ,“我也想和你结婚呢。不过,”我伸开脑袋,环视下四周,“你下次再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挑个好地方?”
不是墓地就是医院啊!
一年后,我和邱存正式举行了婚礼。
其实一年之间我们之间也有掐架争吵,但是总的来说,我们还是平稳地走到了这一天。
领证的那天晚上去爷爷家,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拿出个大扳指出来,说是邱存奶奶留下来的,让我收着。还偷偷跟我说,不要告诉邱存妈妈,这是奶奶偷偷留下来的。
婚礼是西式的,也很热闹。通知了家里的舅舅,只是他没有来,倒是表哥表嫂带着宝宝来了,范叔夫妇俩也到场,也算是我的娘家人了。室友几个悉数到场,郁安更是当仁不让地做了我的伴娘。
只是叶军据说当时在国外疗养,前来的是叶夫人。
付益扬挽着叶心婕,对我们说恭喜。
方苏进挽着我的手递给邱存的时候我开始眼眶湿润,我们说出誓言的那一刻我泪湿双眼。我们微笑亲吻,交换一生。
我一直以为婚姻是神圣的,虽然婚礼之前的准备让我疲惫并且深切感受到人情纷杂,但是此刻,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们从此被命运的红线相牵,分享人生喜悦苦闷,以爱之名,我们可以分享每个清晨。婚姻的确是一把剪刀,注定会割去我们生来的一部分,但同时也使我们共契合。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也已为人母为人父。突然有一天我从报上看到叶军去世的消息,问了邱存,才知道他真的也因为突发的病症不在人世。
那一天我也是很悲伤的。人生的零落,在我已成为中流砥柱的年纪。
我无法为他戴孝,只能这般悲伤。
同时几天后,那个女人带着那个男孩子来找我。她单薄的身子绷得笔直,眼圈泛红却义正言辞地告诉我,叶心婕母女吞掉了全部的财产,并且肯定地说,叶军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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