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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她是婊子世家,在西北卖淫,丢了河南人的脸。就这样有一天正中午骂完,我从老院回到楼上,蜷缩到我的书房无所事事。这时候听见楼道里上来了人,上到四楼又上到五楼或六楼去了,上去后就听见那人猛猛地敲门,但是那门始终没开。随后那人又下来了,在我们这楼道口停着,这时又过来一个人,我一看是二单元里的“光头”,一个黑脸高个儿瘦身条的青年。就听光头说,“她刚被老拉骂过,正生气呢。”我这下吃惊不小,原来这婊子石玉红已潜藏到我楼上了,她果然与这里的邻居有染。这也曾经是以前我和石玉红开过的玩笑,没想到竟真的成了现实。究竟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还有没有羞耻和良知?
我决定再不找石玉红,就是她住在我的对门也不找,看她能混成个什么样子。石玉红身上还有我的钥匙,我早想到过换锁,但因为钱始终没换。现在我又把自己投身到一种更难堪的境地中了,人竟然在楼上或者在二单元的楼上。每天在我洗脸时有人上下楼,在我睡觉时也有人上下楼,我的心灵都已经杯弓蛇影了。那就让石玉红天天见我而我又不见她的这份天赐的岁月中,互相挨着罢。我酿造的苦酒,我自己苦饮,难道还不行么?同时我也开始为石玉红和那无耻的男人准备了刀子和刑具。楼里的老邻居们,没有一个人将此事告诉我或我的父母,他们看笑话也罢,不爱管闲事也罢,他们都没有一个人告诉。这是一个普遍丧失道义和良知的时代。
我的心灵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每天默默地来去。○二年九月中下旬,我又开始在老院造屋。十月份在楼里和四楼邻居打了一架,原因是那丑恶的胖娘们在我刚出门,就在我身后也是我的门口擤鼻涕,人的确是故意的。我气不过,就打了一架,他们两口加上两个闺女一齐上,我吃了亏。不但吃了亏,反倒最后被那胖娘们倒咬了一口,说我打落了她的门牙。可她是一嘴的黑牙根呀。派出所的那个警官,像是一开始就受了某人之托,一边倒不说,还软硬兼施,每天给我家打一个施压电话,让他转到法院他也不转,最后硬逼压着我家拿出了一千七百块钱。结果那四楼的大闺女最后还对那个警官说,“你做得让我们很满意。”我再看那个警官仍正经个脸儿,但我内心已经嗤笑他了。
由于忙着趁天暖造屋,这事也并没放在心上。十二月份造完屋,我就去了低窝铺的豁虚镇。我替回了母亲陪伴着我的兄弟,每天我都给他打牛奶弄早餐,中午和晚上我就在姑家吃饭。姑家真的换了大房子,那楼在豁虚镇的西南角,向东隔条路就是豁虚镇的招待所,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核城宾馆”。姑住的房子也是有名的干部楼,他们当地人叫“处长楼”,只有三层。姑父仍在养着鱼,不过已经没有那些可爱的燕儿鱼了,现在的鱼都很平常。
第十六章 第八节
在豁虚镇的时候,有些人开始说到石玉红,还说“人在眼皮底下,他都看不到。”然后便是一阵哄笑。我心情淡淡的,不以为意。我只奇怪的是,这个据说只有三户银川人且千里之外如此偏僻的沙窝子,竟真有人知道我和我的事情。这不能不说是件很奇怪的事。究竟这个猪狗不如的人是谁呢?我又想起那年在这里的那辆车来,也想到了高飞。难道真的与朋友陈认识的高飞有关吗?那个高飞后来也听不到了,不过应该还在贩煤。看来这个世界的确变小了,天地间竟然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藏。这样在豁虚镇待到○三年三月,白天帮姑做饭,然后下午就写小说和玩电脑。小说是以前的那些篇什,只不过又拿来重写而已。待到美国打完伊拉克,又临上了中国的非典,我仍是无所事事。
回到银川后,和老家的二奶也时时联系。听二奶说,石玉红的父母在佘镇前街散布说,洪义没工作,吃饭还得靠父母,玉红就离开了,现在人还在深圳哩。将来洪义有了工作,人还回去哩。二奶说,“咱不管人家,她走了,咱就不能再找个么?”我说,“能啊,就是现在没工作。”二奶说,“你又是大学生,在银川找个工作还不容易吗?”我说,“容易啊,就是还没找着。”二奶说,“洪义啊,人如果你还想要,我到她家再去说说。”我说,“二奶,你千万别去,去了咱就没面子了。再说这种见异思迁的人也不能再要,何况又可能流落风尘了。”二奶说,“我不怕丢面子,我给你说去。只要你还想要,重新找着后离开银川换个地方,不就行了?”我说,“好二奶,你听我一句,千万别去。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要她了,人已经脏了。”
我这次回来后,楼里的那种特别的氛围也少了,不知是否石玉红又离开了。而且她藏在楼上,我也不认为是为了我,只不过是她的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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