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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猛虎扑食,把刘楠按在床上咯吱起她来,嘴里还不停数落她,“你才是二胰子,你是不软不硬,不忠不奸,不仁不善,不疯不癫,不麻不木,不亲不爱,不美不丽。”这样我一口气诌了好多,刘楠只有在我身下大喊大叫的份。完了她就生了气,甩开我的手说,“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我走了,不理你这个神经病。”我忙拉住她,讨好和解,这才又回到正题上来。我说,“妈还准备去问黄姨,都需要什么。”刘楠说,“这还要问呀?你去找个纸,我给你写出来。”她就一五一十地列出订婚时的礼单。什么羊肉八斤、大肉八斤、红枣、花生、白糖、核桃,一干杂等。
第六章 第九节
我在旁边看得着急,不停地说她,“你能不能少写点?”刘楠说,“人家都这样,我也没办法。我这还是拣最少的写呢。”她又说,“你也不想想,弄穷了你和你家,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说,“将来她闺女没饭吃了,那个丈母娘也不肯出粮食。”刘楠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说呢,我妈早就说过,将来结婚了,以后没面没米就过去拿。”我说,“这样好,我非带上*神灯,把你家的粮仓搬空不可。”刘楠说,“抻你的本事,你就是带上一群老鼠,也搬不空我家。”我说,“你家还真富得不行,小福村大财主。”刘楠说,“那当然,你没看看是谁家。”我又说,“土豪,劣绅。”刘楠说,“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要再说,我就走了。”我这会儿方开心地笑了。那事情也就这样定了。
一片乌云过来,天霎时地阴暗了,因而也显得格外寒冷。刘楠又要走。我说,不行。我说,俄罗斯女人每想要狐皮大衣的时候,都要在那几天对老公格外亲热。我说,你敢走试试?刘楠说,我怕你?但她还是留下来了。我看看也到了吃饭时间,我邀她去吃饭,她不去。我说,那你等着,我去街上买点。她说,这月底了你还有钱?我说,你少说废话。晚上我们就看起电视,并在沙发上*。后来上了床又做,第二天早上还做。直弄得她早晨起来,眼皮也肿了。她埋怨说,“你这个人真让人受不了。我还真不敢嫁给你了。”我歉意地说,“我也不知道昨天咋那么兴奋,可能是天阴之故。”我又说,“对了,昨晚看你在灯光下的样子,让我特别感动。”刘楠说,“行了吧,我要是在月亮下,你还不把我给弄死。”我说,“那倒不会,月亮底下是黑的。”刘楠仍在小声埋怨,我说,“要不这样,娶完你后我再娶一个,这样一妻一妾,你的负担就轻了。”刘楠说,“你娶十个,我都没意见,就怕你没那个本事。”我说,“行了吧,看玉红的信,你都犯酸,你还肯让我娶十个?”刘楠就只顾洗脸,不再说话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这种两性间的情绪,它有我想要的生活的氛围。我想这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我的母亲又找了那个黄姨,问了此地的风俗,然后心里记下来,回来就对我说。我比比刘楠写的单子,基本上一致。算算钱,得二三百块。这都不算什么,既然婚姻这么缠磨人,我也就豁出去了。刘楠也问清了日子,他们家说四月十日比较好,又问我们这边,我说那就定在四月十日。四月十日这天,我妈去我爸不去,因为商店也得有人看。母亲昨晚还去叫黄姨,但黄姨也不去,她家的谁谁病了。刘楠的那姑,也说第二天还得上班。我们就决定自己去,不再招呼她们了。那些礼品都已买好,并用红纸包了,大大小小整装了一编织袋。还买了羊肉、大肉,而且各买了十斤。我们家的风格就是这样,不做是不做,天打五雷也轰不动,一旦做起事来,定有大家的风范,不吝啬那半斤八两。羊肉大肉都是我去买的,羊是后腿,大肉是猪臀,而且都是最好的肉。
我和母亲早晨打了的,把这些东西带了过去。车停下时,刘楠刘勇还有他们的母亲都迎了出来,刘楠的奶奶也过这边来了。自然亲家相见,格外亲热,这是礼数。我早就发现,他刘家做事特喜欢让四邻看或知道,这也许是富裕的农村人共有的心态,自尊而且要面子。但是和这家人打交道,我还是更喜欢刘楠的奶奶那辈类型,谦逊、厚道、热情、实实在在,就和玉红的姥姥一样。这代农民和我们的民族一道经历过苦难,有生活的艰难,有始终伴随着生命的屈辱和负担。他们不得不变得谦逊、自卑,但他们纯朴一生的个性又使他们永远厚道和实在。他们是中国传统人性中最后的一代农民。至于刘楠的母亲,玉红的母亲,就已经丧失了许多这样的秉性和美德,他们的生活还不见得比上一代过得更好。至于刘楠或玉红这一代,那已经是不伦不类的了。
刘楠的奶奶扯着我母亲的手,她们拥着到客厅里谈话。刘楠的父亲又临时被叫了去,给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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