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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蝉淡然的微笑着说,是真的吗?妓院里的女孩子跟男人在一起,反复说的都是这么一句话。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的话呢?梅香紧抚着胸脯说,还要挖出我的心来捧给你看?
九蝉紧绷着的笑容绽放出来,他灿灿泛光的一笑后,一把抱住梅香说,我只不过是跟你说一句笑话,你的话我不相信还会相信谁?
还有韩家三太太嘛。
梅香,你千万不要瞎说。九蝉道,我怎么会去吃韩金坊的回锅肉,去喝韩金坊的刷锅水,真是笑话。
那就好,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那我就知足了,梅香长舒了一口气。
之后,九蝉的话题再次提到了韩少爷,他说,韩少爷口袋里的东西,你还记得?
梅香说,你是说钱?每次来他的口袋里都揣着很多钱。
九蝉嚷道,你只知道钱,钱,你忘了他口袋里还有一个印章呢。
就是那天丢在你床上的你又送给我的那样东西,说着九蝉从口袋里拿出印章对梅香说,他没回到你的房间找过?
韩家的管家来问过,我撒谎跟他说没有见过,一个印章能值多少钱?管家说韩少爷把印章丢了之后,把家里翻破了天也没找到,他发了好几次脾气。
你没说出东西在我这里,太好了。九蝉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这个东西是韩家的印鉴,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你要还给他。
还要跟韩金坊说,你是从床铺下拣到的。
你怎么不去送给韩少爷?梅香诧异的问。
还是你送给他好些,九蝉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
梅香说,我都依着你,只是你往后一旦过上富贵的日子就不能丢下我。你要赎我出去做你的太太,哪怕二房小妾也行。
我对天发誓,一定要你做我的姨太太的。九蝉抓住梅香的一只如锦缎般柔滑的手,贴在他的面颊上来回磨蹭着,用冰凉的嘴唇亲吻着那只发烫的手背。
梅香的心情起起伏伏。她认为,她完全可以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九蝉这样可靠的男人。无论是挣脱卖笑生涯,还是维系今后从良为妇的姻缘生活,九蝉都是可以让自己信赖的男人。这就够了,她只能一心一意对他好了。
可是,我只不过是韩家的一个账房呵。九蝉口气平淡的说,一个小账房,弄不到钱也就无法让你跟我从良。跟我去过那种清锅冷灶的苦日子,我真是不忍心呐。
那没什么。梅香显得轻松自如的启唇一笑,模样很动人,说,我在四喜堂也积攒下了一些钱财,我可以养活你,够咱们用的了。
我不信,你会有那么多钱?九蝉问。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梅香摆弄着自己细指上的一枚金戒指,想了很长时间,就弯下腰从她床铺下的杂物堆里找出一个挎篮,里面有一个精美的首饰盒,轻拂去上面的一层尘灰,然后放在九蝉的一条腿上说,你打开看吧。
九蝉有点儿惊异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去打开了首饰盒盖,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刹那间两只手被针刺了一样哆嗦了一下,但是又恢复了平静,凝神望着首饰盒里进射出金光瑞彩的各种金银饰品,令九蝉目眩神迷。他抓起一把感觉到的是沉甸甸的份量,让他不忍释手。但是,九蝉还是撒开了手,那些金簪、项链、玉镯、金耳坠儿等东西,从他的手指间纷纷滑落,哗啦啦流淌下来的是不尽的喜欢。九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抬起头来凝望着梅香,目光变得柔情似水,脸上浮现出一种迷离的醉人的暖色。他的面孔呈现出光闪闪的喜悦之色,呵呵笑道,梅香,没想到你有这么多金银珠宝。
梅香站在九蝉的面前,疑惑不解地继续捏弄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枚硕大而光灿的金戒指。她看不出是那个首饰盒的诱惑,还是她美媚动人的样子,打动了突然变得欣喜异常的九蝉。梅香真的看不透,似乎永远也看不透眼前的这一切。
好好的把它放起来,九蝉把首饰盒交还给梅香后嘱咐说。
一盒首饰,赎我出去的赎金足够了,也足够我们两个人很好的过上半辈子了,梅香低声说。
梅香,你要等着我。
我一定等着你。
跟我走吧,我会疼爱你一辈子的,九蝉说。
跟你从良,只要你对我好我就满足了。梅香说,别的东西我什么都不图希。
韩金坊的心情越来越熬糟。自从父亲死后,他的心里就没有一天安稳过,好像长满了一窝杂乱的荒草,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了。他觉得父亲犹如他的一根拐棍,如今拐棍丢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