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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七零八落。窦妈妈以为是小芽的头发天生就不好打理。硬是给小芽剪去了三千烦恼丝。可不久她又发现,她家小芽的头发特别容易粘上泡泡糖。
小霸王当然不会只对窦小芽的头发感兴趣,她的丰富想象力在窦小芽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小霸王有了新水彩笔,窦小芽得到一身人体彩绘。小霸王学会了捏橡皮泥,窦小芽获得了佩戴一套橡皮泥首饰的机会。
还有,手指上的齿痕,沾满灰尘的花裙子,铅笔盒里的毛毛虫,小皮鞋里的细沙,夹满书的昆虫翅膀……都是窦小芽的收获。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窦小芽每一顿饭都吃肉的。在一个明朗的秋天里,在夏觞钻到桌子底下,剪掉了窦小芽的裤子上的小兔子耳朵之后,窦小芽终于秋后总算帐了——报告老师。
讲卫生、守纪律、人缘好、成绩优的窦小芽,状告写字像鬼画符,把课堂当游乐场,不管早晨拾掇地多干净,放学前肯定变成泥娃娃的夏觞。
作为领导,老师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在放学前与家长深入交换了意见。
那天傍晚,窦小芽看见夏觞像一只小猫一样被她爸爸拎出了学校,当然她像小猫一样拼命挣扎。结果,刚出校门就挨了打。窦小芽坐在妈妈的自行车上,与绷着脸的小霸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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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眼神,让7岁的窦小芽有了从没有过的体会。到现在她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第二天,小霸王没来上学。她的邻居,潘豪小朋友提供了可靠消息:夏觞又不肯来上学了。她爸爸揍她,她还是不肯来。
这天中午,窦小芽觉得小小的难过,因为今天没有人帮她吃掉营养午餐里可怕的肥肉,也没有人把可爱的胡萝卜送给她吃。下午的时候,窦小芽觉得小小的委屈,班级里的小胖子欺负她的时候,没有人出面给她撑腰。傍晚放学的时候,窦小芽觉得小小的失落,因为没有人给她小小的指甲描上小花和小草。
第三天,小霸王还是没来上学。傍晚放学的时候,老师带着窦小芽到了小霸王家,邀请她明天来上学。
小霸王把窦小芽带进自己的小房间,用被子、衣服、绒毛玩具把她埋掉。大汗淋漓的窦小芽看着面前哈哈大笑的小霸王,也跟着傻乎乎地笑。
从此,“忍耐”成了窦小芽生活的中心词汇,“要想得开”成了窦小芽的座右铭。
直到小学毕业。窦小芽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夏觞要去上海了。
没有告别,也没有送行。她们就这样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除了夏觞的百宝箱里被邮递员叔叔退回来的四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查无此人”。除了窦小芽抽屉里,夏觞画的大红大绿的关云长、张飞、赵云、诸葛亮。因为窦小芽最爱听评书《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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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名校门口,21岁的夏觞百无聊赖地在车里等着在门内参加同学会的沈清石。因着吃不到葡萄的说葡萄酸的心理,对高悬在门上名校的匾额挤眉弄眼。
“窦小芽。窦小芽!”陌生的声音喊出了记忆深处的名字。
夏觞几乎是跌出了车门。
是她吗?小小的个子,没错。尖尖的下巴,没错。
“夏觞!”夏觞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种老鼠听见猫叫的反应,也没错。
“窦小芽……”是欣喜,是咬牙切齿。
“啊?”
窦小芽被一路拖进了路旁的咖啡店密闭的包厢内。
“你躲到哪个洞里去了?”记忆中的霸王式问话再度在耳边响起。
窦小芽还有点跟不上节奏:“我一直在杭州啊!今年才考上大学的。”
“从生病后,就一直在杭州?”
窦小芽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生病?”
夏觞不耐烦地回答:“我找人……呃……听说的。”
她撅撅嘴,差点让这颗小豆芽知道她当年到处找人问她的下落。
“说。”
言简意赅,但多年的默契,让窦小芽知道眼前眉目不善的人想知道什么。
“嗯,小学毕业,我就生病了啊,家里决定还是带我回杭州好了。因为舅舅在杭州当医生。方便照应。我休学了两年,今年才考上大学的。”
“还是因为心脏不好?”夏觞问的明显小声了一点。
“嗯。不过,开过几次刀,就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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