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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神色不对,林之孝嘿嘿冷笑两声,朝着周瑞拱了拱手,只阴□:“周大爷,好个周大爷,这滚犊子的事儿,我可作不得主,还是请周大爷自个到老爷跟前说去罢。”
说着,便一挥袍袖,吩咐身边的下仆道:“还不给我绑起来。”
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仆立刻扑了上去,也不顾周瑞反抗,只将周瑞捆得结结实实,半点也动弹不得,只往外头拖去。周瑞越发越了气,只乱嚷乱叫道:“我要问老太太去,这府里如今都养着什么人,每日嚼舌头舔灯油,不知是哪个王八下的蛋,几辈子都没见过的肮脏事都做尽了。如今倒祸害起我们这些老实人了,这府里是呆不得了,连个规矩体面都不讲究了。对我们这些奴才便这样,对太太就更了不得了,我迟早要告了舅老爷去,让舅老爷来评回理儿,看看这府上还有规矩王法没有?”
林之孝被周瑞这一番恶人告状的话儿,气的浑身发抖,只厉喝道:“还不给我堵了他的嘴。”
抓住了周瑞,剩下的人自是不敢再反抗,老老实实任人捆了起来,林之孝又领人在屋里大搜起来,什么绸缎,金器,地契,账本,足足收罗了四个大木箱子。
一桩桩一件件,琳琅满目,这些产业,是怎么来的,不单周瑞一家子清楚,旁人也清楚着,只是究竟是从府里捞的油水还是替王夫人放贷贪墨的分红,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这边儿贾珠服了药,刚睡下了,贾母便领着人往王夫人屋里去了。
见着王夫人坐在桌前抹泪,贾母不由得冷笑一声,只讽刺道:“行了,也别在这装腔作势了,你不嫌累,我还嫌渗得慌呢。珠儿宝玉真不知是哪辈子作了孽,才摊上你这样的母亲,不仁不慈也罢了,还上赶着作践他们,生怕他们活的长了。”
王夫人听着贾母这话,眼里的泪越发落的急了,只摇头急切道:“老太太,老太太,我没想过会这样。是柳太太,柳太太说是提神的药,我也是怕得不行了,才听了她的话。老太太,我都是为了珠儿啊!”
贾母听了,轻蔑不屑的盯着王夫人恨恨道:“为了珠儿,亏你还说的出口,珠儿如今这般模样,都是你祸害出来,你少念他的名儿,就已是为他积德求福了。”
贾母话儿还未落,门口的帘子被人猛然揭开,贾政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伸手朝王夫人便是重重两个耳光,打的王夫人眼冒金星,半天回不过神来。
贾母瞧见了,当下大唬,只忙拦住了贾政道:“这又是怎么了,可是珠儿出了什么事?”
贾母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贾珠,贾政越发恼怒,抿了抿唇,抬手抓住王夫人,一脚便狠踢了过去,只踢得王夫人凄厉惨叫,贾政还不罢休,追着又要死命的打,只恨不能将王夫人活活打死。
贾母见着贾政这番动作太不像样,忙命人拦下贾政,只忙劝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儿,好好歇口气儿说不得,非要又打又骂了。宝玉她娘再怎么有错,你是休也好,是教训也好,都得说个明白再发落。这样子往死里作践,你瞅瞅自个儿,可还有两分读书人的气度,倒跟那街上无事打老婆的闲汉差不离了。”
王夫人一听贾母这话,心里越发动容,忍不住高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不活了,一会儿要休我,一会儿要打我,我都四十岁的人了,这样被人骂来打去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若一头撞死了干净了。”
说着,便要往旁边的玉石屏风上撞过去,屋子里的下人慌忙拉住,又说又劝,王夫人却不肯作依,只仍旧往旁边扯着,看着贾母心焦不已。
贾政瞧见了,只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厉喝道:“都松手,由着她去,我放着这间屋子不要,也要为府里除了这个祸根子。”
王夫人先还哭着,听着贾政这话,不免又气又怒,只是又狠不下心一头撞过去,只忙忙哭着宝玉,珠儿,元春,将这些儿女的名儿念过来念过去。
只听得贾母心里发软,直叹着气,劝着贾政道:“行了行了,她虽做错了事儿,可到底也是宝玉和珠儿的母亲,你瞧在这些儿女的份上,能宽些则宽些罢。”
贾政红着眼,咬牙笑道:“我倒想宽些,可她却恨不能将咱们这一家子都祸害死了。方才兄长命人送了几个人过来,我一问才知道,这毒妇不单在外头包揽官讼,竟还命了几个陪房在外头放起贷来了。这事儿一旦发出去,莫说珠儿和宝玉的前程,就是我们这一家子都得赔进去。”
任凭贾母再是精明过人,可到底只是一内宅妇人,见贾政这话里说的严重,贾母也急了,只忙说道:“这…这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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