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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墨开门见山地问。

“在公司呢，我刚考核完他，这个年轻人表现的不错，踏实又上进，我蛮喜欢的。”

凌飞墨表情阴冷，“他今天上午没有异常吗？”

“唉？异常……”许部长发出疑声，“异常的话，对啦，就是文小明今天第一次迟到，到公司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我当时都以为他是想逃避考核不敢来公司上班。”

凌飞墨捏着话筒的手情不自禁收紧，那个蠢蛋是长了榆木脑袋，还是钢铁做的身板儿？为了一个破考核……

“还有还有，他好像生病了，脸色十分难看，走路的步子也十分虚弱……”许部还在絮絮叨叨，凌飞墨已经扔了电话，拿起厚实的毛呢外套冲出办公室。

文小明翻着做账用的原始凭证，竭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制作月度的明细账。突然感到头上一阵气压极低的阴影，文小明抬头，却看到凌飞墨冰冷愤怒的脸色。

“不是让你休假吗？”

“我今天有考核。”文小明平静地说。

“屁个考核！”凌飞墨夺下文小明手中的账本，一把提起软绵绵的人，怒道：“你装这副可怜模样，是给谁看呢，博取许部的好感，还是想让我同情你？”

文小明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凌飞墨，你别信口开河。”

凌飞墨冷哼一声，不顾其他职工好奇探究的眼神，大力拉着文小明的胳膊，把他拖到电梯门前。

正在此时，纪绍辉拿着公文包，大步追上两人。凌飞墨的怒意在纪绍辉面前不能发作，便忍住心中的不快，转过身体，面无表情地看向电梯门。

“嗨，又见面了！”纪绍辉摆摆手，挂出成熟男性温柔和煦的笑容，对文小明说。

文小明认出来人是几月前在魅影搭讪过他的男子，声音干巴巴：“您好！”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我叫纪绍辉，你叫我纪哥就好了……”纪绍辉眼睛明亮，期待地看着文小明。

“纪哥，您、您好……”文小明吞吞吐吐。

“呵呵，别客气了！我叫你小文吧，你不介意吧？”

文小明看了眼身旁活人版的“低气压冰山”，硬着头皮点头。

“说来真不好意思，我就知道你的名字！其实后来我又去过魅影几次，但那边的经理、调酒师死活都不肯透露你的信息，打电话问飞墨，飞墨也支支吾吾的，总说他有事没空……”

“电梯来了！”凌飞墨黑着一张脸，打断纪绍辉兴意盎然的话。

三人走到这幢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室。文小明想离开凌纪二人，凌飞墨和纪绍辉却异口同声地说让他一起吃饭。

纪绍辉看着面无血色、步履蹒跚的文小明，细心地问：“小文，你是不是生病了？”

文小明抬头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罪魁祸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纪绍辉的话茬儿。

“纪哥，文小明是位好员工，他发着高烧都来上班，这个月工资我要给额外的奖励！”凌飞墨冷笑着说。

上司的话虽如此，但文小明听到那个重音强调的“奖励”一词，身上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纪绍辉与凌飞墨的车子并排停在一起。纪绍辉准备邀请文小明坐他的车。

凌飞墨堵在文小明与纪绍辉两人之间，打开自己的车门，说：“我车上有备用的退烧药，文小明，上车！”

说完，凌飞墨不顾纪绍辉诧异的目光，像小孩子抢毛绒玩具般把文小明塞进车里。

纪绍辉尴尬地问：“飞墨，你的私车里怎么会有退烧药！？”

凌飞墨臭着脸，“我买的，乐意放在车里！”

纪绍辉无语地摇摇头。

聚福斋，龙城赫赫有名的五星级餐厅。

“小文，你想吃点什么呢？”纪绍辉反客为主，问文小明。他悄悄对凌飞墨使了个眼色，示意今天由他请客。

文小明郁闷地看着A3纸般大、包装奢华的菜单，小声拒绝：“纪哥，您不用管我！”

纪绍辉看着文小明为难的样子，随即想到他看中的小可爱应该不常来这种地方用餐，便点了两道以滋补为主的菜品。几月不见，文小明似乎瘦了，愈发眉清目秀，尤其一双干净清亮的大眼睛，格外惹人心疼。

凌飞墨看都不看菜单，对着彬彬有礼的服务员，一口气点了聚福斋六道最贵的菜。

“飞墨，你还真是不客气！”纪绍辉打趣地说。

“呵呵，跟纪哥还要客气什么？我们难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