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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宣布:以后凡是国家大事,必须先经过霍光裁夺,然持才呈报皇帝。
你看看,多乖的孩子啊。如果刘贺有刘病已这么乖,怎么会没有糖吃呢?
以前,刘贺当皇帝时,搞过两个凡是思想。即凡是他的人,都得升官;凡是霍光的人,都要顶牛,不理睬。然而,事隔多日,刘病已也搞了两个凡是思想。即凡是霍光大将军说的话,都要听;凡是霍大将军的亲戚,都要升官。
于是乎,历史再现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光荣盛景。霍光儿子霍禹,霍光侄孙霍云,都当了中郎将;霍光另一侄孙霍山,担任奉车都尉,侍中;霍光两位女婿,分别担任未央宫卫尉和长乐宫卫尉。
除此之外,霍家还有诸多阿猫阿狗类的,也纷纷调入中央当官。汉朝中央的霍家势力,如日中天,到达巅峰。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升官发财去吧。对于霍氏家族的崛起,刘病已无怨无悔,准备将装孙子进行到底。
事实上,这是假象。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物盛则衰。这个朴素的辩证法,已成为自然人类历史的铁律。所以,古今多少聪明人,要想不亏,不溢,不衰,就只能克制自我,做到不盈,不满,不盛。
不盈,就不会亏;不满,就不会溢;不盛,就不会衰。这个道理,霍光不知道吗?
我认为,他是知道的。但是,霍光及霍氏家族想克制自我,做到不盈,不亏,不衰,那是胡扯的。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在政治这条道路上,霍光被卷入汉朝权力中心,他想再拔身出来,三个字:难,难,难。
在这里,就要涉及到另外一个人生哲学命题:人类个体最大的敌人,不是别的,而是自己。举目汉朝,天下唯霍家马首是瞻。霍光没有外部敌人了,想炸他的地雷,正深埋在他的集团内部。
公元前72年,春天。霍光收到一封重量级的告状信。信里要告的人,是大司农田延年。证据还是有板有眼的,说田延年以前操办刘弗陵丧事时,曾经租用民间车辆,虚报开支,贪污有三千万钱。
毫不疑问,这是个大数目。然而大家都知道,大司农田延年是谁的人?霍光的。当年,如果没有田延年在殿上按剑一喝,吓倒众卿无数,会有人响应霍光,联名废掉刘贺吗?
霍光当然也把田延年当成自己人。既然有人告田延年,就等于拿刀要插自己小腹。所以,霍光一点都不敢大意,决定找田延年来问清楚,然后想办子把这事遮过去。
很快的,田延年来了,霍光也问话了。又很快的,霍光决定,田延年那个屁股,他是坚决不想擦了。
俩人不挺哥们的吗?霍光怎么生气了?
原因不在霍光,而在田延年身上。原来,霍光好心问话,没想到田延年脾气特大,嘴巴较硬,强说自己没有贪污。于是,霍光不高兴了。他很不客气地告诉田延年,那好吧。既然你说不贪,那我就公事公办,派人去查了。
霍光这招,就叫清理门户。这下子,就有戏看了。这出戏,就叫内乱。要不得啊。于是,侍御史知道事情严重,马上去找太仆杜延年。
侍御史这样告诉杜延年:当年如果不是田延年按剑一喝,联名废刘贺的事不不能那么顺利成功。怎么说,田延年也是有功的人,应该将功补过吧。那三千万钱,就算是送给田延年的赏钱,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干嘛还要立案追查。请你务必把我的话,转告霍大将军。
杜延年听完,没有推辞。他马上就把以上那话转传给霍光。霍光听了,叫杜延年给侍御史传他一句话。霍光的话如下:田延年的确有功,请待御史不必过分担心。不过,请你明白告诉田延年,让他自己先到监狱报到,一切按程序来走。
这话意思很明显,霍光也不想将田延年怎么样。他就是气田延年没有实话实说,所以决定来个下马威,给田延年吃点苦头。
然而不久,有一消息传来,田延年自杀了。刹那间,霍光仿佛被人用刀刺了后背,他瞪着眼,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来,田延年是不满霍光给他颜色看,愤然自杀。霍光很是无语,是谁先给谁颜色看的?如果当初好好说话,我好你好大家好,有必要惹这么大的事吗?
算了,还是不提了吧。走了田延年,还有杜延年。凡事放宽心,往前事。往前看,故事多多,精彩多多。
朝前看,就要登高远望。然而,当霍光目光坚定,远眺汉朝的前方时,前面发生的一件事,突然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行走政治江湖多年,霍光从来没有如此惊慌失措。但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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