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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缠着争下云。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迎接匈奴人的马车还是凑不够,那不是误了他的事了吗。
在刘彻看来,只能这样说,汲黯是一个好的父母官,但却不是一个好的政治家。事实上,我本人也是认同刘彻的观点的。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汲黯的非政治家的色彩,一下子全溢了出来。
没多久,托皇帝刘彻的福,以及霍去病一路无私保护,匈奴的浑邪王终于顺利到长安。刘彻给归顺的浑邪王,举行了一个重大的欢迎典礼,同时又给他们一行人都封了大礼。
浑邪王的礼最大,被封为万户侯。其次就是他属下的副将,有四人亦被封为户侯。当然,霍去病的好处也是少不得的,又被多封一千七百户侯。加上前三次赐封户数,霍去病摇身一变,也成了一个万户侯。
领到刘彻红包的匈奴,当然是乐坏了。但是,汲黯却急坏了。刘彻是当家人,他却不知柴米贵。对于汲黯来说,长安市一下来来这么多匈奴人,压力实在太大了。第一,匈奴人不是来观光旅游消费的,而是来白吃白喝又白拿的。第二,看样子,匈奴人赖在长安不止一两天。如果长期赖于此,汲黯这个长安特别市长中吃不消了。
汲黯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想发又发不得。终于,他逮到了一个机会。
浑邪王既然是投降来的,当然少不了拖家带口,及随身带来些什么土物产或其他物资。对于长安商人和小市民来说,谁说匈奴人是白吃白喝,还不打欠条的。他们简直就是观光旅游,拉动内需来的。于是,当匈奴人涌进长安的时候,长安商人和小市民,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跟匈奴人做起生意来。
事实上,长安市的商人和小市民,都是钻了汉朝的法律空子。因为,汉朝法律有规定,在边界贸易,不得向外国人出售铁器,亦不准带钱出关。
汉朝这条法律,无异于经济制裁。既然不准汉人带钱出关,匈奴的商品就无法大量流通,而匈奴渴望得到的汉朝物品,也没办法得到。那怎么办?要么干渴地看,要么就是放胆过来抢。
当时,包括匈奴人在内,所有的商人和小市民都以为,长安不是边界,那就不必受法律约束了。只要有钱,就可以购买匈奴人的物品。而匈奴人,也正想狠狠地赚一笔。于是买卖双方都以为,生意往来你情我愿,大家一起发财,这是没错的。
然而,对刘彻来说,市民们随意与匈奴人做生意,事实是违反了国家政策。于是,他派出有关部门去查汉人所谓违法分子,最后,抓起来砍头的,竟然有五百来人。
这下子,汲黯积聚的牢骚就不得不发了。
于是,汲黯上朝的时候,就替那五百个见利眼开的小市民喊冤。他是这样对刘彻说的:长安是汉朝首都,不是边关。汉朝法律只是规定不准汉人带钱出关,长安生意人拿钱在长安市内和匈奴人做生意,这又是违反了哪门子法律?斩杀五百生意人,简直就是胡整。
这还不是最猛的。接着,汲黯将气撒向了匈奴。他认为,刘彻的匈奴政策,更是胡来。他是这样对刘彻说的:
臣以为,陛下对匈奴政策,很有问题。首先,汉匈冲突向来就有,汉朝好心和亲乞和。但是,匈奴人第一个绝和亲,屡屡发兵抢劫汉朝。多年以来,为诛灭匈奴,汉朝不知烧了多少钱,牺牲了多少战士的生命。今天,匈奴前来投降,我认为陛下应该将匈奴人贬为奴婢,赏赐给那些为国家而战死的战士家属,以谢天下之苦。没想到的是,陛下不以为奴,反奉若贵宾骄子。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臣以为,陛下护着匈奴,而刻意斩杀无辜的生意人。这种做法,无异于庇其叶,而损其枝者,臣窃以为不可取也。
客观的评价汲黯这翻话,基本上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替五百生意死鬼申冤,是可敬的;想趁机报复匈奴,以之为奴,是短视的。
汲黯大约算的是小生意人的帐,以为匈奴人过去抢汉人,是赚了;今天投降白吃白喝,也是赚了。怎么说,汉朝总是亏。为什么刘彻总是要做这种亏损生意呢?
事实上,刘彻才是大生意人。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刘彻之所以舍得大笔钱,给匈奴海吃海喝,那是此法占了两大便宜。首先,优待俘虏,以德报怨,不仅是一种政治胸怀,亦是一种政治利益。只有这样,才会吸引更多的匈奴人投降。其次,匈奴人也没有白吃白喝。因为,匈奴投降,将河西走廓那十五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让给了汉朝。汉朝的西疆向西北推进了九百公里,直抵西域。为将来搞定西域,铺下了坚定的基石。
所以怎么算,汲黯只能是一个称职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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