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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也是人家的走狗,这怪不得我。那天收拾你,我是受人指示的啊。兄弟饶命!”
我厉声问道:“是谁?快讲!你要是说假话,我立即叫你见*去。”
他睁大眼睛问:“*是谁呀?”
我照他宝里宝气的脸上一巴掌打过去:“*是你爷。”
他捂着脸跪地求饶道:“是爷,是爷。”
我骂道:“你他妈的少废话,快说是谁指示你做的。”
他瞅了瞅其他几个男人,然后很吱吱唔唔地说:“是罗爷指示小的们做的。”
我骂道:“什么罗爷,快报他的名字!”
他轻声地报道:“是罗水扁。”
罗水扁是什么人?我从来未听人提过。他不会是在蒙我,想推脱干系,好逃脱罪责。哼!想得到美,我今天来,一不做二不休。在这混乱的世道里留他这种人,多一个就多一份祸害。我问清罗水扁的背景后,冲到他面前喝道:“今天饶你不得!一是为报上次你陷害我的仇,二是替死去的陈飞报仇雪恨!”我说完运掌发力,照着他的头就要劈下去,他大叫道:“饶命啊!我没有杀陈飞。”我一听手停在半空,疑惑地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陈飞的死怎么也要算到我的头上。”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起,道:“你还敢抵赖。”
他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很艰难地发出声,说:“我真的没有杀陈飞。我不知道他的死。”
我说:“陈飞明明在那天被你打成重伤,后来死在家里,你还敢抵赖。”
一个男人忙替他说:“这位兄弟,我可以替南哥保证,南哥的确没有杀陈飞,也没有打过陈飞。”他说:“事情是这样的。南哥答应陈飞只要他引你上钩,成功后,南哥答应帮陈飞找份好工作。但南哥后来因你逃走,憋了一肚子火。陈飞找南哥要求兑现诺言,南哥当场指着他骂了几句。那小子就不吭气走了。我们根本没有打他。这件事情肯定有误会。”
我一听愣住了,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吼一声照着南天霸的头劈下去。他的脖子被打缩了,当场倒毙。我现在谁的话都不信,这些文明世界里的高级动物,我一个也不信!我勃然大怒,大开杀戒将房里所有的男人统统杀光。我双手沾满了鲜血,顿时发现这间豪华的客厅里一片寂寞,连我喘着的粗气都那么的分明,粗重。我仿佛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个充满魔心的吸血大魔。我不认识自己了。我冲到卫生间里对着盥洗池前的梳妆镜中的自己愣怔了,一脸的鲜血,满身的鲜血,这个人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我是神。不——!我是魔鬼……我在心里不断地重复问着自己到底是什么?这时门外警笛大作。我如梦方醒,冲出了卫生间,从窗子里朝外面腾空飞去。
我飞到海边,从空跳了下去,一直让自己沉下去,沉到自己终于憋不住了,猛地又冲游上去,哗地一声,破海而出,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到一处岩石上,朝汹涌澎湃的大海吼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大海无声,它一次有一次地轰轰烈烈地撞击着海岸上的岩石,撞得海浪粉身碎骨,水花四溅。我的心被无情的世俗一次接一次地撕出血来,现实里的人为什么这么阴险,这么无耻,这残忍!我的灵魂它仿佛在一点点地蜕变,变得连自己也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过去的开心和天真的梦一旦被残酷的现实污染,它们就变得像折了翅膀的小鸟,飞不起来,只能匍匐于地,在他人能站着做人的夸下求生,在同类布置的陷阱间挣扎。我大吼一声,将肺里所有郁积的痛苦一古脑儿地喊出来:“啊——!”一个巨浪朝我脚下的岩石撞了过来,轰地一声巨响后,一只大螃蟹随着冲上岸的浪花撞到我的脸上,用一只厉钳子,钳住我的左耳朵。我大叫道:“哎呀!我操你老母!”我一把抓起它,它又用钳子钳我的手,我抓住它的钳子,它拼命挣扎着想从我手里挣脱出去。我一发力将它的钳子捏成灰。它两只小突眼朝我瞪着,嘴巴不停地像泼妇骂街一样,骂个不停,只是我听不懂而已。猛然,我发现:原来人与这只螃蟹在危难境地里的反应有着惊人的相似,也有着迥然的不同,它没有像人那样无耻到跪地求饶,似乎这只螃蟹比起南天霸他们来说,更富骨气。
我将螃蟹丢进大海,纵身飞向城去。我一定要找陈飞那畜生好好算完这笔账,不然,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然而当我飞到他们住处的上空,落到一座破烂的建筑上,看见下面这些如蚁群的人们在破破烂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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