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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必双手奉上。”
“这东西你肯定有,”叶鸿微微一笑,“我要你的酒。”
“酒?”萧临风愣住,完全反应不过来。
“对,你藏在城中的窖藏三十年的好酒,我全要。”
萧临风明白了,了然地一笑:“好,我答应你。”
烤羊外酥里嫩,香美之极,西北的烧刀子也浓烈适口,与江南绵软的令人微熏的桂花酿完全不一样,是属于江湖好汉的烈酒。
程思凡酒量最好,和侯小白拼起酒来不分胜负,其他人受他们影响,也放开痛饮。
叶鸿向来不喜饮酒,但是朋友相聚,心里畅快,不防多喝几碗。
他独居不胜寒的高处,多少年绝情弃爱,心无旁鹜,已经不知感情为何物。
“友情”,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情感好象在极陌生极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对他来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拥有。
现在品味起来,如同碗里的烧刀子,热烈、奔放,令人浑身发热,可以鼓起全身的力量来面对无数艰难险阻。
此时此地,不是喝醉的地方,可是这里有可以放心喝醉的朋友。生平第一次,叶鸿放松警惕醉得不省人事。
大漠的冷风吹到脸上象被刀子刮过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大亮,篝火已熄,地上扔了一地酒壶酒碗肉骨头。
叶鸿揉揉脑袋,宿醉方醒,还有些头痛发晕,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只记得昨晚喝了不少,程思凡还唱了歌,好象还有花庭月也唱了。
“你好点没有?喝点蜜水吧,可以解酒。”耳边传来花庭月温柔的声音,给他端来一碗蜜水。
叶鸿喝下去,边喝边打量四周。
“他们几个呢?”
“走了。”
“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叶鸿略有抱怨;他出身皇族极重礼仪;和花庭月这样的世家公子相交还不觉得什么;对小狐狸这些江湖草莽的随性随意还不太习惯。
“你还好意思说。”花庭月绷着脸,“你酒量不行就别喝那么多,结果发起酒疯,把他们吓跑了。”
“我做什么了?”叶鸿心里一紧,他出身高贵,向来注意自己的仪态,无论何时何地都端庄雍容,却不知喝醉后做了什么不堪的事。
“你又哭又笑,说萧临风是皇帝私生子,还揭了人家母亲的老底。把人家搞得难堪之极,结果他气跑了。”
“什么?”叶鸿惊呼一声,脸色发白。
“还抱着小狐狸,要和他睡觉。”
叶鸿脸色开始发青。
“还企图脱侯小白的衣服,说要找他的做贼家伙,要跟他一起偷东西。”
叶鸿快要晕倒,低头看地,地上没有缝,抬头看四周,周围连棵歪脖树也没有。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简直是鬼上身了,以后可怎么见人。
“还有……”花庭月停了一下。
“还有什么,你说吧。”叶鸿咬咬牙。
花庭月犹豫了一下,道:“我说了之后,你可要挺住。”
“说吧,我挺得住。”叶鸿攥紧拳头。
“我说了你可不能恼羞成怒,可不能打我。”
“不会的。”
“还有就是……”花庭月才说出来,“你上当的样子很好玩。我刚才是骗你的,你醉了以后只是睡着不醒,小狐狸他们叫不醒你,只好先走了。”
“你……”叶鸿气得说不出来话,捉住他的手腕翻手一拧,把他脸朝下压着。
“哎,哎,你说过不生气的,也不会打我的。”
“我不会打你。”叶鸿手上用力,“我掐你。”
“疼……”
“知道疼就好,”叶鸿气狠狠掐他,“我上当的样子再好玩你又看不见,有什么好玩的?”
“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的糗事告诉小狐狸他们。”花庭月准备反击。
“我有什么糗事?”
“你在石洞里的时候哭了,这么大的人还哭,传出去羞死人。”
叶鸿想起在石洞里毫无形象的大哭,窘迫不堪,咬咬牙松了手,暗道这家伙真是表面老实,内里蔫坏。
花庭月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腕,笑得很狡黠:“以后你惹我的时候,我就把这把柄亮出来。”
叶鸿瞪他一眼,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惩罚他,直到他求饶为止。
不对,就是求饶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定要做得他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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