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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不痛快上学时不就跟你说过了么,这脸是别人给的,面子可是自己丢的。你看看你那熊样儿,你他妈当初坑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低声下气!你他妈良心早让狗给吃了吧!现在才想起后悔告诉你,晚了!早他妈玩儿完了!”
“给大矛个机会”,老马说,“也给自己留点余地……”
“如果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那么我告诉你老马。我面子已经给尽了。我不管你是怎样想的。也不想知道你是从哪天开始相信他的,反正老子现在的态度就这样——发霉的馒头,大爷我咽不下!”孟浪站起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等一下!浪哥,我对不住你,这一刀算是我给你个交待!”还没容孟浪看清楚,大矛已经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
“浪哥”,大矛抬起头,“如果你觉得不够,再来一刀!”他拔出插在胸口的刀子,带着猩红的液体从肉里拔出来,皱一下眉头,一咬牙,又一次,猛刺下去……
“傻逼!”孟浪飞身起脚。“垱啷”,刀子落地。
老马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儿。
刀子已经粘满了血迹。静静地卧在血泊中。
孟浪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旋即,心口涌来阵阵剧痛。
那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跟一年前老马捅夏雨那次不同,孟浪感觉不到丝毫因报复成功而幸灾乐祸的快感。
此刻,心里的痛,是真实的。
就像当初林松从楼上飞下去戗然落地。
就像他老爸睁开眼,挣扎几下,又闭上。
这一切都是无从把握的。
看来恨一个人决非想象中那么容易,孟浪想,恨,它也许不是灵魂的疮疤,跟爱相比,它可能更沉重。
可这是恨么
恨为什么不能来得痛快点儿,不带任何伤感……
“怎……怎么办”老马回过神来。
“真他妈傻逼!”孟浪骂道,“快叫救护车!”
缝了十六针。大矛捅伤了胃。
大学里,大矛因为画功太差,所以只能做他们西北狼帮的编外成员。其实仔细想想,那会儿,除了狼3、4、5,他可能是跟孟浪关系最密切的男生了。
老马已经在阳光下呆坐了很久,什么也没说。
孟浪盯着出来进去的病人和家属,不厌其烦地抽着烟,叹气,抑或低下头来避开太阳,眯起小眼儿看脚尖儿。
长靴的鞋帮已经泛出白硝,粘满的泥垢仿佛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据点,标志着他们曾经走过的青春和岁月,和在心上留下的痕迹。
24岁,两个传统中带有明显世俗特征的生肖绝情地带着混浊的人生轮回在新的世纪新的天空下。这里的一切都带有强烈的讽刺意味,回想昨晚淋漓的鲜血,孟浪不知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说王琳会不会来看他”蹲累了,孟浪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
“当然不会!”老马的口气非常肯定。
“为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老马解释说,“你走了之后,夏雨看出小李没能力领导《猫步》,所以就公开招聘杂志主编。当时我本来已经死心了,正打算从此远离这个圈子,做点没有纷争的事情。可就在我准备投资舞美设计和公关策划的时候,大矛找到了我。他说王琳是他亲姐,所以当初才会违背原则做出那样的事情。刚开始,我跟你的态度一样,也怕这是夏雨的又一个阴谋,所以没有信他。”
“他把咱们给坑了,怎么会主动找你你怎么又信了”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老马接着说。“大矛给我讲了王琳跟夏雨私底下的交情。原来他们并非一般的干爹干女儿那么简单,那都是掩人耳目的,其实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王琳刚出道的时候,并不顺利,奋斗了多年仍不得志,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也许是脑子开窍了吧,突然有一天,这娘们儿发现自己的身材和容貌也是可以利用的,于是,情急之下,她便频繁地出卖色相,跟圈子里主宰生死大权的那些人物上床、睡觉,以博得更多额外的赏识。”
“现在流行这个”,孟浪无奈地笑笑,“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都打上了标签儿,就像菜市场的猪肉,检验合格的都要盖章。”
“女人的章是男人盖的,有权有势就有发言权,看上谁家的姑娘都可以上去谈,谈成了就盖章。当然了,如果谈得不顺利,就调遣大量人民币,顺带一纸文件,上书大大的一个批示:办!如果还不顺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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