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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是这样。没有人知道活着到底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活过之后将会变成什么。什么,是活着的每个人都会有的疑问,它是人生无法擦写的一个永恒的符号,它未知,它存在于现实而肆虐于虚空,它的下一秒是X还是Y,谁都说不好。
不过无所谓,孟浪想,如果说他当初刚毕业时决定留在这儿的选择是x,那么,此次的归来就是Y。尽管他依旧无法预料这未知的结果是什么,但他相信,两个不同时期濒临坏死或者不知所措的人生片断,至少有一个还有心跳——他已经彻底弄死了x,那么Y,他要哄着,教会它坚强……
多多少少,湖州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新的城站火车站、新的几条拓宽的马路、新的建筑、新的新新人类、新的心情、新的感觉和恐惧……
所有这一切,给了孟浪极大的安慰。
变化,总是随时随地的。只要有变化,一切就都有希望。
“湖州换了干净的衣服和裤子!”慵懒地走下出租车,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陈妙姗,孟浪回头说。
看得出,陈妙姗有些兴奋。她傻傻地看着孟浪,没说话,只是紧紧地跟着。
“先找宾馆”,孟浪提议,“一会儿带你去逛逛。”
“嗯!”陈妙姗点点头。
街上的阳光很明亮,冬天的风并不怎么冷,只是潮潮的,贴在身上有些腻。
学院路,10路,他们等来那辆刷着“爱你就等于爱自己”的弱智广告语的双层公交车,然后钻到上层的最前头。
“我想起一首歌”,坐定,孟浪说,“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爱情圣经,比车身上的那句傻话不知道要经典多少倍。”
“什么歌”陈妙姗问。
“听着”,孟浪面向她,“你坐在我对面,看起来那么端庄,我想我应该也很善良。我打了个哈欠,也就没能压抑住我的欲望,这时候,我看见街上的阳光很明亮。刚好这时候,你没有什么主张;刚好这时候,你正还喜欢幻想;刚好这时候,我还有一点主张,我想找个人一起分享。我说我爱你,你就满足了;你搂着我,我就很安详;你说这个城市很脏,我觉得你挺有思想。你说我们的爱情不朽,我看着你,就信了。”陈妙姗没有打岔,静静地听孟浪说。
“我躺在我们的床上”,孟浪停顿一下,转头扭向窗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滑向身后的景色,继续说,“床单很白;我看见我们的城市,城市很脏;我想着我们的爱情,它不朽,它上面的灰尘,一定会很厚……”
“不要念了!”陈妙姗打断孟浪,趴在他肩上,面色忧郁。
“以前听过”
“嗯!”她点点头,“我听不懂后面那几句”,她说,“我不喜欢离开。”
“离开是一个纯洁的选择!”孟浪说,“爱情的灰尘太厚,或者沾染太多爱情之外的主观因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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