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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也奇怪啊,墨城那坠子平日里连你徐姨都不让碰一下的,竟然会愿意给你戴几天。结果你这个贪心的丫头,人家走的时候,你死活都不肯摘下来,后来还是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取下来还给人家了。”
“就为了这件事,你这个小丫头愣是三天都不理我,直到后来墨城给你寄了一箱子吃的东西,你才开心起来。”
竟然还有事,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了,何玥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不知道你徐姨如今怎么样了,那天墨城跟警卫员送你回来,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他,他就匆匆的走了。”
“你不知道啊,当年我们这几个姐妹里面,就你徐姨是最有能耐的,人长的又好看,又聪明,而且多才多艺。”姚竹桃回忆的说道。“后来啊,她进了部队文工团,可是团里的台柱呢。”
“台柱?那她肯定很漂亮。”何玥说道。
“她不仅是因为漂亮而成为台柱,她还很有才华,自己写过很多歌还有诗词,听说还受到首长的赞扬,立了好几次功呢。”姚竹桃说到这里惋惜了,“只是后来嫁人了,她就再也没有上过台了。”
前几年回来的时候,人还是从前的那个人,但是姚竹桃总是感觉徐凤娇少了点什么?如今回想起来,是少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子灵气。
徐凤娇跟姚竹桃的关系是几个人里面最好的,再加上两个人那个时候都是军嫂的缘故,共同的话题自然很多。
“你不知道,你徐姨在那个家有多辛苦的,他们家比咱们家还要复杂,不过现在你徐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徐家那个熬人的婆婆前年过世了,徐凤娇也算是熬出头了,不像她,还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个时候墨城的父亲一出任务就是好几个月,你徐姨生墨城的时候,上手术台要家属签字,都是你徐姨自己签字的,等他回来的时候,墨城都已经会坐了。”
军嫂都不容易,姚竹桃从前也是军嫂自然能体会得到,两人经常有通信,徐凤娇会在信里跟姚竹桃抱怨这些。
只是这几年局势变了,两人才不通信了。
“对了妈,我真的是把人家的衣服拽住的吗?”何玥有些不好意思了,三月的天气可不暖和啊。
“可不是?”姚竹桃笑着说道,“墨城那孩子这几年越发的出息了,稳重了很多。我本来想要把你的指头掰开,墨城说害怕把你弄疼了不让,二话不说就将衣服给脱下来了。”
“我怕他冷着,将你大哥的一件褂子给他穿上了。”姚竹桃说道这里都是笑,“那孩子也不嫌弃。”
宋墨城那天穿的可是一件八成新的绿色军装,而她给的何阳那件褂子却是补了好几个补丁呢。
“洗干净,以后等人家回来了,咱可得还给人家。”何玥点了点头,要是没有宋墨城,她或许会变成孤魂野鬼吧?或者根本就不可能重生到现在。
何玥很感激这个救了她的人,因为他也算是间接的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这一天晌午,娘两躺在炕上,何玥听着姚竹桃讲起了她从前当姑娘那会儿是故事,还有那个在北水村女孩子心目中的偶像徐凤娇的故事。
徐凤娇是北水村女子里的传奇,从小就很出色,不管是学习还是思想都很朝前,后来又进了文工团成了一名军人,再后来又结婚成了团长夫人,这一路走来,徐凤娇任何时候都足以让全村的女子仰望着、崇拜着。
只是此时的何玥跟姚竹桃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口中的那个令他们尊敬崇拜的女子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一眼又一眼,死死的不肯闭眼。
“妈,妈。”少年宋墨城跪在徐凤娇的床前,哭的不能自已。
“妈,您走吧,别看了。”宋墨城腥红着眼睛,手握着病床铁架子上突筋暴起,“求您了,妈。”
“妈,别为难自己了,他不配,他不配啊。”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此刻的宋墨城哭成了泪人,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此刻就站在宋梁玉的面前,然后将那人拽到母亲的病床前。
他可知道,母亲已经油尽灯枯,此刻耗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能够再见他一面!
可是他呢?永远都是他的事业,他的建设。而他和他的母亲,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一方,就连她临别,也都见不上他最后一面。
“城儿……别……别怪他,我此生……无怨无悔。”徐凤娇失望的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