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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坐下吗?”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也不待探员回答,径自坐在他面前。
银凌海抬头,立时惊讶得合不拢嘴,对方竟是张洪五!
“一杯拿铁,麻烦你。”张洪五挥手向女服务生说道,而后细细打量银凌海。端详他样子良久,叹了口气,眸子罕见地露出缅怀的神色,“你好,银探员。”
“张洪五,你……”银凌海深吸一口气,压抑对这个黑道,不,是对抛妻弃女的人的愤怒,冷冷道:“张先生,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银探员,我知道你对我的……”张洪五思索了一会,“对我的职业有点偏见,不过我只视自己为生意人,虽风险较大,但回报率也比别的行业高,而且不用纳税。”
“你的生意包括杀人放火?”探员冷笑道。
“有更多衣冠楚楚的人干的事比我更脏,而且他们还因此博得好名声哩。”
“你这是歪理,别人的错不是自己犯错的借口。”
“每个当事人都相信自己站在真理那一边,真理其实不过是一个空泛的概念,是集体幻觉罢了。”
女服务生这时捧来咖啡,二人同时不语。
待服务生转身后,张洪五用赞赏的表情看看浮在咖啡表面的泡沫,再轻尝一口,露出满意的神色,续道:“好了,哲学讨论时间完毕,我们来谈正事吧。小弟,我想知道有关那个砸我的场子、干掉了我兄弟的,叫什么……罪人丧钟的家伙的事。”
“恐怕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银凌海冷硬的回道。
“我想知道他是谁,是哪一条道上的,还有,他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警方的调查资料?你……”
“听好了,”张洪五近乎反射神经般打断银凌海,道:“当年你父……”
把话说到嘴边的黑社会分子却忽然顿住,不自然地举杯喝了口咖啡,续道:“嗯……我这样说吧,小兄弟,刚才那些问题,我有很多途径可以得到答案,不过都要花一点时间,还有一点钱。但我想用眼前最快捷的方法,懂吗?更何况,你是唯一曾直接和那家伙面对面的条子,我想听听现场目击者的意见。”
张洪五又顿,续道:“当然,“得人恩果千年记”,我不会忘了曾帮助我的人。”
“想也甭想。”探员断然拒绝道。
张洪五默然看着银凌海一会,探员也毫不退让地与之互瞪。
正当银凌海以为对方要发难时,张洪五忽然大笑起来,异常爽快地摆摆手,道:“好吧,理想主义者,你不肯的话就拉倒,不过你会发现损失了很多东西。”
说罢,张洪五把咖啡一喝而尽,放下一张百元大钞,站直身子欲走。
“等等。”探员忽地叫住了黑帮老大。
“改变主意了?”
“霍秋菊已告诉我了,小玲是你的女儿。”
张洪五立时脸上一寒,冷然道:“你弄错了,我的亲人都死光了。”
探员盯着黑道头子,二人再次展开第二回合的眼神较量。
好一会后,银凌海暗叹口气,为了小玲的安危而改变战略,道:“那个叫罪人丧钟的人,每次行动都完全不留活口,那他这次为何不当场杀死你女……呃,我是说,小玲呢?很有可能他打算以此要挟你,所以,他一定会再联络你,作进一步要求。”
“嗯哼,有点道理。”张洪五点点头,道:“到时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银凌海又叹了口气,诚恳的道:“罪人丧钟不是你想象中如此……”他顿了顿,搜索枯肠想找出能宣之于口的词语,好一会后无奈道:“总之他并非你想象般简单,他是个超级危险人物。张先生,我希望你能和警方合作,当罪人丧钟和你联络时,你……”
“我有什么风浪没看过。”张洪五干笑数声,打断银凌海道:“况且在这个选新龙头……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张洪五要条子帮忙?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银凌海想起老黄说有关帮会近日形势,怒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干掉罪人丧钟,完全不顾小玲的生死?”他顿了顿,忽然探手入怀,从西装的暗兜取出一枚圆环形玉佩。
“这是……”
“是霍秋菊交给我的,她告诉我,这是小玲亲生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小玲一直把它当是最重要的宝物,她把它交给霍秋菊,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张洪五视线转向玉佩,再盯着银凌海,像是要透视探员的灵魂般。好一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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