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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别人无聊,是你无趣!”司徒玦撇嘴道:“有点幻想又不会死。”
“每一个成功的人不都是应该习惯向前看吗?”他当然没有说出来,如果人真的能够穿越时空,他绝对不想回到任何的过去,而是盼望着跨过漫长岁月的等待,去到未来,那时,当她依偎在他身上,他再也不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而是坦然的幸福。
司徒玦这会顾不上搭理他,她满门心思都在想着,假如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她最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乱纷纷的头绪太多,愿望太拥挤,反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决定。
是回到初一的时候,把送给吴江的集邮册拿回来,还是第一次在乡下遇到姚起云的时候,就要多看他两眼。不对,如果只有一次的机会,她应该在姚起云正式来到她家的第一天就告诉他,今后他迟早要从了她,不如一开始就对她好一点……
就这样,司徒玦抓着笔冥思苦想,连吃饭都味如嚼蜡。直到姚起云唤来了服务生结账,也没想出个结果。
依旧是那个长脸的服务生,他接过姚起云手里的钱,还不忘对司徒玦笑着说:“小姐,你真的不想回到任何一个过去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吗?”
司徒玦颓然地搁下笔,却在放弃的那一瞬间感到释然。
起云正在桌子对面含笑凝视着她。
她想,也许她最想去的就是现在。
正文 第二十六章从来就没有公平
司徒玦在药学院的自习教室里已经埋首奋斗了一个下午,大四了,对于她所在的专业来说,已经是毕业在望,班上不少同学未雨绸缪地计划着找工作的事,诸如某某人据说有关系能在毕业后进入本市数一数二的医院,或者哪个制药公司效益比较好之类的话题在大家的讨论中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心里有底的自然是踌躇满志,然而自觉前程无望的则开始忧心忡忡,小根就是后者的代表性人物。
对于工作的事,司徒玦倒不着急,相反,她恨不得毕业那天遥遥无期。司徒久安已不止一次地提起,希望她和起云早日毕业,虽说公司里人才也不是没有,但再拔尖的人才也比不上自家人可靠,更遑论他嘴上不说,心里一直以这两个品学兼优后辈为傲,久安堂将来交给他们,也算是后继后人。
对于老爸寄予的“厚望”,司徒玦看在眼里,却实在是兴趣缺缺。也不能说她一点家族事业责任心也没有,只不过她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尔虞我诈的商海生涯也非她所喜。毕业后进入自家的公司,在父母的耳提面命下磨练几年,再顺理成章地接下父辈一手打下的江山,做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一步一个脚印地把久安堂越做越大,这样的人生背离她的期许太远太远了。
司徒玦也不止一次在谈话中对父母明示,坦言她并不适合担当企业的管理者,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在纯技术的岗位上,从事研发类的工作。司徒久安听后则表示,不管她喜欢做什么都没关系,前提是一定要为自家的公司服务,至于管理方面,等到有一天他和妻子薛少萍老到使不上力了,不是还有起云在吗?到时候,司徒玦和起云大可以一个负责经营管理,一个专管技术开发,反正久安堂迟早都是他们两人的。
每当说到这个点上,薛少萍就会笑着打断丈夫和女儿,她总是对司徒玦说:“你不要忘了,久安堂是姓司徒的,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这个担子你注定是要挑起来的。没有人生来就对一样东西充满兴趣,不会的东西完全可以慢慢学,趁着我和你爸爸还可以手把手地教你,有什么是胜任不了的?起云是学医的,他有他的兴趣所在,如果他愿意辅佐你,那自然是更好不过。”
薛少萍说这些的时候,“唯一”和“辅佐”两个词的咬字总是恰如其分地清晰。司徒久安只能讪讪地抽烟,司徒玦则暗自里翻个白眼,无奈又好笑地偷偷瞄着沉默不语,仿若置身事外的起云。
其实,在司徒玦所谓的立场中,从来就不止她自己一个人而已,她总是不自觉地把起云归到她的那个“我”字中来。她知道,起云是真心喜欢他的专业的,他和被父母逼迫着学医的吴江不一样,她见过在实验室和见习医院里的起云,口罩上方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专注和满足,让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为他从事着的工作而感到快乐,这样的快乐对于被太多顾忌牵绊着的姚起云而言是那么珍贵。司徒玦想,他会是一个好医生,也应该去做一个好医生。
偷偷在一起的时候,司徒玦枕着姚起云的腿,两人就开始漫无边际地做他们的白日梦,这个梦就叫做“我们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