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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老爷子确实不在,他去香港休养身体了,暂时不会回来。
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几乎绝望。
那一刻,我才懂了,为什么陆文隽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他和凉生的父亲周慕暂居国外,不通音讯;而凉生的外祖父程方正也去了香港,更难以知晓——不得不说,这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唉。
那是一段我不敢回想的绝望的日子——大雨浇身之后引发了高烧,高烧之下,引起了肺炎。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无人安慰,无处倾诉。
在未央对我说出凉生就是死也要死在她面前那一刻,在极度绝望之下,我甚至去求过程天恩。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有时候,明明是自我作践,你却会因为某个人而奋不顾身。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目光从住院部收回来。
久等陆文隽不来,我想起了他办公室里那个隐蔽在帷幕后,监视病房中的凉生的监视器,不禁悄悄地走了过去。
突然,办公室附设的洗手间里传来“扑通”一声,外加轻轻一声娇喘般的“哎呀”,吓了我一跳。
难道有贼?
9 同学少年都不傻呀
我没有看陆文隽,我不想同他解释我压根儿就不是来看戏的,而是很被动地陷入了这场混乱,我是按先前的约定,来看凉生的。
洗手间里的那两只突然不闹了,而是团结一致,开始砸门。
陆文隽瞥了一眼洗手间的门,扭头看着我,用手勾住我的下巴,说,这可真是一个奇妙的早晨,一个女人对我**似火,一个女人对我冷若冰霜。这算什么,传说中的“冰火九重天”?
我厌恶地将脸别向一边,说了一句:无耻!
陆文隽就笑了,眼眸里浮动着不知喜怒的光芒,他说,看样子,姜生,你懂得很多啊。我们俩只不过共度过一个**,“冰火九重天”你居然也懂了。
我的脸一红,低下头,忍住了对他的厌恶,心里想,老子天生就不是一只白兔,自打高中起就被北小武这个祸害荼毒,被小九蹂躏,什么“乳猪”“奶牛”每日熏陶着……而且又酷爱自学成才,在程天佑的摧残下,十六岁那年我就参破了“bq”一词,你还指望我是朵根红苗正、无辜单纯的萝莉啊!
而且,要不是被你、程天恩、苏曼……这群禽兽组团祸害着,我也铁定是一特活跃、特牛掰、大多数时间特聪明、偶尔跟自己搞点儿小别扭的姑娘啊!被男朋友宠着,被好姐妹护着,聊qq,聊msn,混,混天涯论坛,不小心点错网站弹出个让人心跳加速的游戏页面来,死不承认自己看过少儿不宜的图书、网站……总之就是七个字——没心没肺地活着;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天天抑郁,就跟一三五死爹地,二四六死娘亲,周日里来个父母双亡似的。
你当我愿意啊!
再这样下去,我就可以获个抑郁年终奖了,还是没人给发奖金的那种。
陆文隽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毛,说,不要对我摆出一副怨妇的表情,我可不是程天佑那个深情的主儿,拿着你当宝贝!你最好对我笑一笑。别忘了,一会儿我们去看凉生,他今天出院。
我看了陆文隽一眼,依然没有表情。
陆文隽有些气恼,他刚要开口,我就抢先说了,笑?你当我是你的禁脔啊?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我不笑给你看,你就不放过凉生?那你去做吧!反正横竖都是痛苦,不如早些解脱。他若没了,我也不会独活。周慕不在,程家老爷子也不在,凉生他毫无依靠。程天恩只不过是个看戏的主儿,不会有人告发你的阴谋,你也就可以拿到你父亲所有的财产,真是三全齐美。
其实我还想说,反手让人笑,覆手让人哭,就算你是从小吃言情小说长大的深度脑残体男主,我也不是那走火入魔的配戏的苦情女主啊。
我的话音未落,陆文隽一把将我推到墙角,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怒意很盛,说,别以为我不敢!
我不去看他,几乎有些认命的姿态,我说,敢不敢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陆文隽突然笑了,很开心的表情,他松了手,说,我知道了,姜生,你心里肯定特别盼望我能成全凉生,这样你就可以随着他一起死,你们俩就不必遭受分离的活活折磨了。可是我告诉你姜生,没门!我就是要看着凉生一辈子痛苦!
我从雪白的墙壁上直起身来,脖子上应该泛起了红痕,他刚才用的力气真大,我几乎要窒息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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