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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出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掌门，玄远也在琼华吗？”

韩菱纱无奈地伸手揉了揉额角——这个笨蛋啊！！说话前都不会看人脸色的吗？！！

柳梦璃抱着箜篌的手微微一滞，眼底浮现出一丝无奈，却是缓缓地笑了出来——这样，才是她认识的云天河啊……

“我爹每次喝醉之后都会念叨着‘叶远’或者是‘玄远’，我在太平村里听村长提到了‘叶远’，方才又提到了‘玄远’，菱纱说他们是一个人，我……我想见见爹时常念着的这个人……”

夙瑶脸上的神色渐渐冷了下去，一挥袖，不容拒绝地开口。

“好了，都下去吧。余下事便有紫英安排。”

云天河还想开口，被看得夙瑶神色不对的韩菱纱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往外拖去。

柳梦璃微顿，行了个礼也告辞了。

走出琼华宫，韩菱纱这才放开手，笑嘻嘻地凑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紫英面前。

“哈哈～紫英你是不是吓一跳？我们可是凭自己的实力入门的。”

“叫我‘师叔’，”

紫英眉目冷然，语气中硬邦邦的感觉使得韩菱纱不由得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唔，似乎这个师叔现在心情不太好啊……

“既然入了琼华，便要守着琼华的规矩，不可无礼！”

云天河抓了抓脑袋。

“那……师叔，你认不认识我爹和我娘？我爹叫云天青，我娘叫夙玉，掌门说他们以前是她的师弟师妹。”

紫英心里一阵烦躁，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到师父离自己这般遥远，自己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

“从未听过。”

“那师叔可曾听过玄远？”

云天河眼中纯然的光彩有些暗淡了下去，语气也找不到一开始的开心。

“……”

紫英顿了顿，冷下脸来。

“你们初入本门，理应专心修行，勿念其他杂事。稍后便去前山弟子房歇息，不要错过明日早课。”

“弟子房？……是哪里？”

云天河愣了愣。

“弟子房都在前山剑舞坪旁边，你的房间是门口有石狮子的那一间。”

说完，紫英便一拂袖，向思返谷走去。

玄远站在桌前，魔剑被放在了桌上，修长的手指搭在剑柄之上，目光投射在远处，看不清楚在想什么。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淡淡地开口。

“紫英，你来了。”

紫英脚步微顿，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话。

心下了然紫英必是看到了那一幕有些误会，玄远也不多解释——有些话，说出来反而徒增烦恼。

而且，那些事情，也是时候让紫英知道了。

“紫英，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和琼华的关系？”

“……没有。”

收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可知，你的大伯，正是我的师兄，而我最初下山带走你，也不过是为了他临终前的一个拜托。”

玄远知道这样的话语会对紫英产生如何的影响，即使看起来再老成，紫英也不过是个敏感纤细的孩子，而自己，对他来说，怕是最为亲密的，亦师亦友亦父的存在。

“你很像以前的我，也很想以前的阿瑶，甚至，连以前的玄霄，你也有几分相似。”

转过身来，玄远看着紧抿嘴唇不说话的紫英，清冷的眉目没有带着以往的柔和。

“十九年前和妖界的那一场大战，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而不久，妖界便会再次接近琼华。我希望，你那时不要留在山上。”

“师父……！”

紫英猛地抬头，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和伤痛。

“紫英……”

“你可知，阿瑶为何对你的态度如此奇怪？”

玄远微微弯了弯嘴角，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紫英不知。”

紫英垂下头，掩去了眼底越来越浓重的悲伤——师父，可是紫英做的还不够好……

“你的大伯，玄震师兄曾经和阿瑶两情相悦，却是在那一场大战里死在了幻暝六将之一的手中，”

轻轻扣了扣桌面，玄远放满了语速，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色漫天的时候。

“而这一次，我亦不能肯定琼华是输是赢，而无论输赢，琼华这一脉，都绝不能断送在阿瑶和我的手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