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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镜头最容易让她慷慨激昂。此刻见了这位活生生的大英雄,肃然起敬,学宇文煞相互见礼。
原来那对年轻夫妇就是廉毅的次子及儿媳,少妇怀中抱着的女童,便是廉毅孙女月儿。
廉毅武功盖世,兵法诡谲,是宇文煞倾心敬重之人,便相邀同行。
入座后,方发现阳正楼开禁,除去贵族官员外,凡有才情之人,皆可登楼,以至人声鼎沸,才子云集,纷纷以松为题,吟诗作赋。那主场人见宇文煞一行衣着不俗,气质庄雅,便上前相邀。
廉毅兴致颇高,宇文煞不忍拂兴,方起身,忽闻有人轻哂:
“想不到九弟也来凑热闹了。”
三名锦服男子从雅间掀帘而出。说话那人苍白瘦削的手执骨扇半遮面。另外两人,一人丹凤眼,身躯凛凛,与那病怏王爷并肩淡淡向宇文煞点头示意,身后一人身穿盘领茜红袍,国字脸,双眸若电。
“二爷,四爷,五爷。”廉毅率子媳先行告礼。
宇文煞与那国字脸男子对上眼,脸色微冷,僵过脸去不作声。
那病秧王爷扫过廉宠,满面嫌恶冷笑:“原来九少带着新宠出外游玩呢。”
“你闭嘴。”宇文煞顿时化身冷面罗刹,妖瞳森然。
场面一阵尴尬。
国字脸像是三人之首,不带感情扫过宇文煞与廉宠,转身返回雅间,丹凤眼紧随,病秧子怒视二人,也尾随而入。
廉宠心底冷笑,这是专门出来找碴的么?
碍于廉毅面子,加上此刻离开毕竟落了面子,宇文煞一行继续佯作无事。
以松为题,轮流作诗。宇文煞不擅诗,轮到他时,自罚一杯,不语而坐。
廉毅诗曰:奇松立悬崖,刚严如巨人。龙吟风雨多,山立雪霜晨。到衬和他久经沙场,饱受风霜的气质。
期间诗,或咏松韧之苍严,或咏松雅之不争,或咏松老之感叹。
到那国字脸时,曰:
亭亭山上松,一一生朝阳。
森耸上参天,柯条百尺长。
岁暮满山雪,松色郁青苍。
彼如君子心,秉操贯冰霜。
一首《和松树》立得满堂彩,隐隐有拨头筹之势。
这男人声音哪里听过?廉宠蹙眉。
宇文煞脸色有些难看。她捕捉到他几不可闻一声低骂:“无耻小人,竟敢以君子自居。”
大脑高速运转,苍茫雨幕中那低沉的男性呻吟与惊斥猛然闪过。
等等,这个男人就是她穿越来第一晚,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家伙?那是夜阑西宫……当今澜妃居处,宇文煞生母……和这个男人?
从廉毅态度来看,这三个恐怕也是王爷。三人面孔与宇文煞俊美容貌旋转脑海,轮廓间那隐隐的相似……他们是兄弟……
那么,那天夜里,宇文煞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生母和自己的皇兄……
阴寒之色浮上原本清爽秀美面容,廉宠望向雅室,缓缓起身。
她向来不是个好东西。当年为了帮怜抢女人,砸过酒吧;和特情处闹矛盾,打过群架。年少轻狂时,女童院像她家一样,连廉天虎对她的评语都是亦正亦邪,关于她该不该留在特别行动部队胜任vice…captain,军部还专门就她的人品开会讨论过。要说惹事生非,她绝对个中能手。
“这样作诗未免太无趣。”
一语,惹得众人瞩目。
她懒懒拿起酒壶,一口饮尽,撇开宇文煞拖住她的手,走到大堂中间。
“我有个提议。”
廉毅兴趣盎然看着她,示意宇文煞少安毋躁。虽隔着帘幕,他知道雅室三人已经对她齐齐行注目礼。
她起哄让中间的人拉开桌子,把酒壶放在地上,取来五根筷子,站到五丈开外,近于门口,立马又惹得门口百姓围观。
“投壶。”人群中有人呼道。“这么远?”又有人啧啧议论。“怎么可能?”有人喝倒彩了。
廉宠胸有成竹,洒脱不羁:“古贤雅歌投壶,今日小生不才,即兴两首,若有幸全中,文采也勉强登堂入听,便让小生拨个头筹如何?”
不知是大言不惭,还是艺高人胆大。此语一出,众人立刻叫好,场面火热。
宇文煞略微紧张盯着众人中那纤弱挺立身影,百感交加。她这是在为他出头!
岿然沉静,让众人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几近高/潮,廉宠嘴角微扯,向宇文煞偷偷眨了了眨眼,再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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