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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得无声无息,这一开口吓了她一跳。她先准备摸手枪,看到是我,立即转过身去骂道:‘不要你管,快滚!‘
这正合我意,我撒丫子便开路。这下她却急了,立即叫道:‘回来!谁让你真走了?‘说到后半句,声音呜咽,几乎快哭了出来。
这些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选个稍干净的石头坐下,跟她一样抬头望天。雷隆多的星空中看不到任何东西,观者的心灵亦因此找不到任何依靠。许多时候,我们会因种种原因脆弱,这时哪怕是一颗流星、半弧残月也能证明自己心灵的存在,然而雷隆多是如此冷酷无情的宇宙尽头,根本找不到一点寄托心灵的事物。孤独自伤之人来到这里,唯有更加心伤神碎罢了。我可以排除自己的寂寞忧伤,用厚重的障蔽保护自己的心不受孤独侵袭,然而陈琪不可能做得到。每当想到这些时,我都有些同情她。
过了好半天,陈琪问:‘你初次知道十年禁令时,是怎样的心情?‘
‘也许跟你差不多吧,现在没什么了。‘我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十年后,我们中有几许人仍能健在。可以活着回去?现在不挺好的嘛。须知,人生苦短,去日苦多;有如白驹过隙,转瞬不再……这样吧,我给你讲个‘蚂蚁和蜜糖‘的故事吧。‘
陈琪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说:‘我听过了。‘
妈的,传统泡妞必杀寓言过期,可见信息社会对文化色狼的杀伤力有极大的遏制。以我脸皮之厚,都忍不住红了几秒钟。好在陈琪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她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过了一会,她问了我一个私人问题:‘你不想赵影吗?‘
我苦笑道:‘光想有什么用?她绝对不会喜欢现在的我,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与ferrari相处日子的那些片段就象南华大仙在我眼前拉动电影胶片一般一阵阵地在眼前掠过,多么美好和值得留恋的日子!即使那是虚伪的我取得的幸福幻象,也让人追忆起来惆怅不已。神婆说得不错,那些都无可挽留地离我远去了。令常人敬仰的社会地位、美丽聪敏的未婚妻、富裕舒适的两人世界……都不可再得。即使天上落下个金元宝,让我回到了主星,我又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这一切、索取这一切?不过,一无所有的不止我一个人,这个事实让我心里稍微好过了点。突然间,我心中憋闷不已,站起来朝天空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妻子、房子、票子、孩子!‘
喊完了,颓然坐倒,陈琪看得开心,笑了起来。我没好气地提示道:‘你也喊一喊,心情会愉快得多,专家提示你哦。‘没想到陈琪也发疯了,她立即跳起来喊:‘我要回去,我要见爸爸妈妈!我要那几个柜子的名牌衣服!我要终日参加上流宴会……‘
‘喂喂喂。‘我连忙招呼住了她:‘你可不可以喊叫一些有深度的东西?‘
‘你管我?!‘陈琪撇嘴道:‘又不是喊给你听,我就是想要回那些东西、那种生活。‘
突然间,我明白了许多:这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想要的东西,至于永恒和幸福,对她们来说都过于遥远,甚至不明白其中含义。也许因为我的女友比我大五岁的缘故,这方面我的想法一直都在向三十岁左右的人靠拢。仔细想想,这样做不但缺乏朝气,更人为地跳过了最宝贵的五年青春年华,太过不值。想着想着,我的念头开始近似于反叛,反叛在我心目中一直至高无上的ferrari:以我的年龄和生活经历,提前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与成熟的她相处是否过于勉强,是否使自己失去了许多本应得到的东西?
真的,许多东西是不能深入去想的。在想这些的过程中,我的心始终忐忑不安。一方面,觉得想一想也无妨;另一方面又不断告诫自己:光想一想已经是对她的严重不忠,会犯实际性的错误。可是,即使对她不忠,她又在哪里?她在宇宙另一头的主星,无论是安慰或责备我,都显得遥不可及。
换句话说,我非常渴求见她,然而这不现实。按正常情况,还有9年多的时间,我才能刑满释放。想着这些,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正这时,陈琪的召唤把我拉回现实来:‘喂,喂,我们去喝酒吧。‘
依我的习惯,想要到鬼饮食一条街去喝酒吃烧烤。可陈琪天生的反感那些地方,她以做东为诱饵,把我骗到第一步兵营外的一家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