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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燕回能够在丝竹宫一忍再忍的原因,他不想将琐事情搞大,也不想让冉梦璃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只是天不遂人愿,就算燕回强忍住往日脾气,却依旧有人在不断地触及着他的容忍度,而冉梦璃也在他的忍耐下受到了伤害。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燕回将那张古琴放在地上,抄起旁边的柴火便如饿狼扑食般冲向鸣运,“燕大爷,今天要把你屏蔽掉。”
嘭——
木棍重重地砸在鸣运的手臂上,剧烈的疼痛感让鸣运也彻底发狂。抄起衣袖,鸣运凭借三年多干杂活养出的蛮力与燕回扭打在一起。
鸣运到底是比燕回大,无论是身高还是力量都占据燕回上风,一拳便砸在燕回的胸口,打的燕回只觉得胸闷至极。
不过,燕回也不无优点,身体灵活脚步轻盈,宛若迅捷的猎豹穿梭在鸣运身边,偶尔一脚狠狠地踹在鸣运的屁股上,甚至于一巴掌便拍在鸣运的脸上。
啪——
鸣运架不住燕回这般灵活奔跑,而是站立不动找准机会后猛地一巴掌拍在燕回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燕回死死地盯着鸣运,狠狠地擦掉血迹,“格老子的,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鸣运擦掉脸上血迹,气喘吁吁地看着燕回,“就你那点吃屎的力量也敢跟老子斗,老子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燕回彻底疯狂了,嚷道,“尼玛——”说着便冲了过去。
嘭——
此次,燕回没有选择鸣运的屁股,而是选择命根。只见燕回狠狠踹上一脚后,鸣运顿时轰然倒地接着蜷缩起来,撕心裂肺的呼唤着。
齐伯立马上前将燕回拦开,紧张地走到鸣运身旁,“快随我去药房,否则你的根就完了。”
而就在齐伯将鸣运搀扶起来准备前往药房的时候,鸣运却推开齐伯,接着从衣服里拿出一支竹笛,“这是你逼我的。我,我要让你受尽折磨,折磨而死。”
嘀嘀嘀——嘟嘟嘟——
鸣运刚学彩虹笛音术一个月,虽然笛音显得干涩生硬,但是却已经有了那股灵气力量,加上鸣运的杀意,初步形成了那道杀伐之力。
齐伯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你,你怎么会彩虹笛音术的?你居然偷学?”
可鸣运根本不理齐伯的质疑,而是满眼仇恨地盯着燕回,双手跳跃在竹笛上,生涩曲调中透发浓浓杀意,淡淡的赤光居然从竹笛上蔓延而出,如此就更加让齐伯震惊和疑惑,就连远处的朱小见都惊骇地盯着鸣运。
顿时间,燕回便觉得脑袋中如无数洪钟在敲打,轰鸣的好似九天惊雷般奔腾在脑海中,虽然鸣运没有东方笛音那般恐怖,但依旧让燕回头疼欲裂。
咚——
燕回捡起放在地上的古琴,铿锵琴音似银瓶乍破,顷刻间绞碎鸣运的笛音,“格老子的,幸好燕大爷带了琴。”
咚咚咚——当当当——哗哗哗——
相比较鸣运的笛音,燕回的琴音则更具有艺术性,婉转动人哀伤流转,那首《春泪》已经在燕回手下弹出自我情愫,绵绵细雨宛若上天的泪飘洒在天地间,微风中传来阵阵凄凉,齐伯和朱小见不由地双眼泛出泪花。
而鸣运则有另外感触,脑海中充斥的是绝望惊恐,仿佛满眼的横尸遍野流血漂橹,到处的死气沉沉愁云满天……
不过,愤怒让鸣运很快选择了抵抗,体内稀薄的灵气纷纷涌入脑海,随后便与那琴音所带的赤色光芒纠缠在经脉中,疼痛如刀子般割着鸣运的神经,继而满地打滚。
可此刻整个丝竹宫都沸腾了,如此哀伤的琴音居然响彻在耳边,到底是谁如此大胆?难道不知道丝竹宫不准弹琴么?
“这琴音到底是谁弹出来的?似乎和每天破晓时的琴音很是相似。”
“可不是吗?居然在丝竹宫弹起琴音,这不是在尼姑庵里找和尚吗?估计师傅们要发威了。那人要倒霉了。”
“可不一定。我听我们上届的人说这样的琴音每天清晨都会响起,可到现在都没有被惩罚,这次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学徒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而东方、李瑟尧和邱河时却急匆匆地赶到东贤身边,“哥,这琴音是那小子弹的。”
东贤猛然想起,燕回的确是身背古琴进入的丝竹宫,“你敢肯定?”
李瑟尧和邱河时连连点头,“我敢肯定,这琴音的确是那小子弹的!一个多月前的选拔时,就是这琴音让东方兄差点举刀自尽。当时您也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