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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面颊,一边低声嘶叫,君惟明双手张抱马颈,也是同样的亲着它,抚着它,这情,尤过久别的故人重逢,好不感人。
好半晌,君惟明才依依不舍的下了马,他将自己的爱驹牵过来,深深的看着夏一郎。
“多谢你,一郎,我想,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心中对你的感激。”夏一郎急忙躬身道:“不敢,能见公于如此欢欣,我已是莫大的满足了!”君惟明拍拍夏一郎的肩膀,笑道:“那里找着的?”夏一郎得意的笑道:“半月前,我一个人百般烦躁的在长安郊外徜徉,正感无聊,却发现几个马贩子赶着一群马匹入城,大约是去贩卖或交货的,我无意间看了一眼,却突然查觉公子的‘云中火’竞也在这群马匹里头,当时我毫不考虑,立即上前将这群马匹截下,向马贩子指明要买‘云中火’,马贩子先还不肯,我出手打了他一个溜地滚,他一见情形不妙,这才委委曲曲的以白银二百两的代价让我骑定,临走前,我向他查问谁卖给他的,他却说这匹马已经转过三道手了,我看问不出名堂来,反正马也回来了,便未曾再行追根究底,我骑着就走,而‘云中火’颇识故人,公子,它在见了我时那种亲热欢喜的模样就是多年未遇的老朋友也不过如此了……”君惟明连连点头,赞许的道:“好,办得好,办得好!”夏一郎兴奋的道:“我这些日子来就骑着它在长安附近奔驰,那知在今晚却碰上了‘飞角五豪’这五个王八蛋,五个人象有什么急事,一路赶命似的往长安赶,我一路追摄他来至此,眼见机不可失,加上一肚皮旧怨新仇,当下也没有顾到其它,就放开了马和他们干将起来了!”焦二贵哼了哼,道:“你也不想想,以一敌五,你成么?”夏一郎苦笑了一声,道:“二哥,你别怨我,我一见到他们,连眼全红了;那还顾得到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只想放平一个算一个!”君惟明和煦的道:“以后要多留心,一郎,不准过份冲动,否则得不偿失就没有价值了……”夏一朗躬身道“多承公子教训。”焦二贵将卷妥了的“天禅杖”交到君惟明手中,沉声道:“公子我们赶路吧?”
君惟明点点头,牵着爱驹,偕同夏一郎与焦二贵转身往回走去,这时,斜坡的脊棱线上,早已一排排的布满了随后赶到的铁骑了。
夏一郎和一干老兄弟们见了面,那份亲热自是少不了的,大伙儿眼见故人无恙,又庆幸自家魁首的爱骑重获,顿时就使这支队伍充满了——片喜气,无形中,斗志越加高昂,想早点打回去重整旧日江山的决心也就更为坚定了。
于是,大家再次开始启行,现在,君惟明已换乘了他的“云中火”,白袍白马,英伟男武之状,宛如一个悍不可挡的驭云天神!
行行复行行,不久之后,天际已现曙光,东方一抹惨淡的鱼肚白开始涌浮在原来沉黯的黑翳之上,而这秋之拂晓,冷风如雪,寒路似冰,人与马的口鼻间全喷着团团白气,地面、树皮,甚至已有微霜散布着了……一行铁骑在此时已接近了长安城的南门,南门大开,除了有几个寥落的行商贩夫贪图赶早,在这刺骨的清晨匆匆进出城门之外,甚至连守门的兵卒在如今都见不到一个!
岳宏远策马跟上,低沉的道:
“公子,城门的守卫官兵都撤走了,好像谭子多所负的使命已经有了结果!”君惟明马行如飞,边大笑道:“李守备是个明白人,他这样做颇够义气,显然是给我们方便,我忘不了他的!”说到这里他又大声道:“宏远,展开队形准备进袭!”
高应一声,岳宏远左臂连挥,五百多铁骑便潮水也似卷进了长安城里,由几条宽阔的通衢大道上直扑铁卫府!
这等长街驰马、闹市纵骑的威风是少见的,好在时在清早,街上行人稀少,是而也没有什么阻挡,只在片刻间,五百多铁骑已经由数条街口,冲扑到铁卫府的正面大门前了!
如雷的蹄声敲击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有如千百面大皮鼓在狂擂着,更象是江河决堤,浪潮呼轰,那等声势,便是不用交刃,光看在眼里,也足以叫人打心底发寒了!
织绵的白袍闪耀着雪样的光芒,锋利的长刀挥映眨眼的寒辉,马啸着,人叱着,好一付雄师图!
铁卫府沉厚的朱红大门紧闭,整座宏伟的府院没有一丁点声息,静寂如死,既不见人影闪动,更不见有任何特异的征候,一切俱是那般静默——带着浓重阴森气息的静默!
岳宏远驱马过来,沉声道:
“公子,我们展开攻杀?”君惟明摇摇头,道:“等谭子多派人来凛报了最后消息后,再行进击,而且,其他几路人马也未赶到,稍候片刻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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