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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南宫又问,“淡妃联系你了吗?”
她把脸埋进手里,“南宫,够了。”
“你要面对现实。淡妃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她听了这句话,真的光火了。南宫太过分了,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停止,这是她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
“停车,我要下去。”
“下去,然后呢?你没看今天早上的报纸吧,所有的娱乐版都是你的脸,你现在比通缉犯还不如,脚一沾地,就会被记者和愤怒的群众围起来。”
她张口结舌。
到青橘家去住几日?又踌躇下来。不行,不能给幸福小家庭带来麻烦,更何况那小女人会不停晓她以人生大义,还是一个人躲进酒店的好。
遮遮掩掩穿过大堂,潜伏进房间。看看时辰,金无忧应该早已安顿下来,她就把手机开着,每五六秒就有电话进来,她一个个接起来听,声音不对再挂断。
这工程量极大,坚持到华灯初上,她终于把手机关掉。
他已经忘记她。
真爽快,一刀切结束关系,既然毫无前途可言,何必牵牵绊绊。
金无忧是过客,一下子踏踏的马蹄声去到老远。
最令人难过之处是洛修明完全明白。
不敢看电视,更不敢上网,她试图看小说,可是情节忽然枯燥起来,一行行的字都认得,意思却怎样也想不起来。她根本无法专注。
吃晚饭之际,喉头特别干,古人说的食不下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终于熬到午夜,扭开电视机,静静看午夜电影,声量调得极低。
女主角一双大眼睛明媚动人。
他问她,“你爱我吗?”
她答,“当然。”
她看得非常投入。
这是最佳心理治疗,看得累了,啪一声关掉电视,安然入睡,只觉得平静。
那一夜,并没有享受到辗转反侧这种奢侈。
事实上连梦也没一个,感觉是一合上眼天已经亮了。她蓬着头下床,有一瞬简直不知身在何方。
一边洗脸,一边长叹,声音之大,只怕连隔壁房的客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来看她,带了三文治给她吃,又带了飞行棋来同她玩,她并没有推辞,蹲在床上,一连赢了五局,直杀得医生大人面目无光。
人家站起来看看表,“要回医院了。”
她几乎是哀求,“再陪我下一盘,就一盘。”
“有病人等我救命。”
“我失恋呢。”
“那不要紧。”
她不服,“失恋会死人。”
“妈妈说,凡是失恋想死的人,让他死好了,省得糟塌社会米饭。”
没人同情她。
度日如年。
她把带来的衣物全部拿出来,打乱,再折好,再打乱,再折好,最后索性把它们统统丢进浴缸,洗完好拿出来熨。
重复又重复地熨同一件衬衫,修明开始同它说话,“我怎么觉得你瘦了,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有什么事不怕说给我听啊。”
半夜,电视播韵律操课程,教练是筋肉人,动作很有喜感,她看得呵呵笑,跟着做,满屋乱走。
一边念口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伸手臂,现在开始踢腿,不够高,再来一遍”,“还有三十秒,坚持住”
然后坐回床上,头忽然抬不起来,埋在膝盖里。
白兰地喝完了,她坐立不安,犹豫再三,还是趿拉着拖鞋出去买酒。
出得酒店,这一天,与任何一天一样,阳光普照,活力充沛。
她站在人行道,茫然注视拥挤人群。
被人潮挟持着过了马路,一想不对,酒店明明在另一边,只好呆呆等红灯转绿。
巴巴走回来才想起来,要去的地方也不是酒店。
又乖乖回到人行道。
“要去哪里?”她问自己。
太阳明晃晃的,喧闹人群中,修明忽然笑出来。
不能哭。一个衣着不整的女性独自在斑马线上徘徊着流泪不是什么好看的场景,人们不会误以为她是现代诗人,只会觉得这疯婆子太影响市容,然后把她抓回精神病院去。
不能哭。
她低声说,“洛修明,没关系,洛修明,没关系。”
闭上眼睛,忽略耳边的嗡嗡声。一定会渡过这个难关的,比这更难的都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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