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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一个佣人,虽说这方面能力有限,但久住美食城,吃多见多了,我的烹饪技术也突飞猛进,加上在海南一直是独立生活,打理一个不大的家,也还算有模有样。沈晶没有这么要求我,事实上,她是个非常勤快的女人,只要在家,除了包揽所有家务,连我的每件衣服也熨烫得平平整整。我们真正是相敬如宾,她睡主卧,我住客房。
有天夜里,凄历的电闪雷鸣把我惊醒,却发现沈晶睡在我怀里。我再也睡不着,忍不住隔着睡衣抚摸她的乳房。她梦呓般地说:“我怕打雷。”刚说完一道闪电穿入窗口,跟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她紧紧抱住我:“你、你说,雷公不会打我吧?我、我不是好人。”我安慰道:“不会的,谁说你不是好人?”她像个受惊的孩子:“你说我不是坏人?雷公不打我?”我点点头,我才不管雷公呢,我的手已探入她的衣里,轻柔地向下行走,准备脱下她的内裤。我打算检查一下被吉田踢伤的下身,是否已经恢复功能?
“不、不!别碰我!”沈晶突然推开我,歇斯底里大叫,“我不要做爱,我讨厌做爱,我讨厌男人,我讨厌你,把你丑陋的东西拿走啊!”她在我身上急风暴雨般地捶打,我若无其事承受下来,倒是验证了我的内伤彻底痊愈。她打累了,又一次抱紧我,口中仍在喃喃:“我不要做爱,我不要做爱……”我再也不敢碰她,给女人当枕头我是有经验的。眼望天花板,脑子里回忆美食城的厨师做回锅肉、做酸菜鱼的工序,直愣愣让她抱到天亮。
我的故事总有讲完的时候,也可以说我讲腻了、讲怕了。跟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讲了几个月自己的故事,我发觉我有点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我竟然不想走,或许我不知道要去哪,今后将干什么,我甚至不想见到任何一个认识我的人。
“我有个男朋友,他在新疆种棉花,我们是同学,我爱他,他也爱我,我怀孕了,我家里不同意,我逃出来和他住在一起,我们过得很开心。可是,他承包的棉花地遭了害虫,一分钱也挣不到,还倒贴了本钱。他整天去喝酒,我劝他离开新疆,他不听我的,我们吵架了,他打了我,我一气之下,去做了流产,跑到海南来了。”
沈晶大概是想挽留我,我不愿讲故事了,她主动给我讲。我问:“你还会回新疆吗?”她道:“会,我再做一年,挣够钱了,我回去和他种棉花。”我又问:“你男朋友跟你还有联系?”她点头:“是啊,我每月都给他寄钱,春节我回去了,不过我说我在做传销,没让他来。”我笑说:“他信了?看来你也是做戏的高手。”她不在意地说:“我哪天不在做戏,上次在博鳌的酒店,我不是跟你讲过,有个人爱上我了吗?那人想包我做二奶,出手真大方,我差点答应他,因为你我才没跟他走。”我摇头道:“想不到我被人打,影响到了你。”她说:“不是你被打这次。你忘了,我第一次去找你,你送我出门时,跟我说了什么?”我迟钝地想了想:“哦,好像我叫你不再做这行了。”她对我的反应极不满意:“原来你都快忘记了,还以为向我求爱呢!幸亏我当时没答应你,哼,看样子,向女人求爱对你是家常便饭。”我想辩解,但我真的想不起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
我不出门、不读报、不看电视、不上网,离开博鳌后,手机也一直没充电,我与世隔绝了。老洪这么快能找到我,幸亏沈晶,她在本地电视上看到了寻人启事。
“你是个好厨师,做家务也不错,而且还很听话,跟你在一起我非常开心。今年我不会走的,你要是愿意,欢迎再来。”沈晶依依不舍送我到回海口的班车旁。我谢绝她的好意:“我不会来了。你还是尽快回新疆吧,女人挣钱太多,男人会受不了的。”我说的是心里话。
半年来,我可以把自己失败的爱情、丢人的丑事,毫无保留讲出来,我以为我已经万念俱灰,对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是错的。我二哥的一封电报,就能让我泪流满面,心急如焚,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回大陆。看来,想让自己麻木并不容易,我开始理解毒品的作用了,同时也发现,我还是活的。
“就在这儿吃饭吧,今天包厢全满了,正好这儿是你以前的家呢!”
老洪陪业主吃饭,迟迟不来,江媚眼带来两个服务员在大茶几上摆上餐具,酒菜也陆续端来。
我又躺到沙发上抽烟,跟我二哥通过电话,我心里平静了许多。江媚眼凑近我的脸问:“雷山,你没事吧?”我讨厌她像瞻仰遗容一样看我,坐起摇摇头。她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唉,这两天我和老洪急得要命,干脆连报纸、电视上的开业广告也撤了,换成你的寻人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