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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导有半句怨言。前三场演出时间很紧凑,前后只有十天。随着第一场演出顺利完成,我才感觉不过如此,自己完全胜任。后面的排练我还是到场,不单是监督了,也加入到模特当中,准备下一场上台过把瘾。
这天,晚上就要演出,我和几个男模在排练厅试服装,宜佳嘟着小嘴站在门边叫:“雷哥,张老师叫你,在他琴房。”说完,向我吐舌头。看她一付刚挨骂的模样,我也忐忑不安。
张老师是学习班的主管,六十多岁了,退休前是全省艺术教育的泰斗,肖露露请到他那天,高兴得把所有家务都做完。这老头不具体上课,不过学习班聘请的老师,一半是他的学生。我认为他最厉害的是辅导艺术类高考,当年如果得到他的辅导,我考上一所知名的艺术院校十拿九稳。去年,经他辅导几个月的两名学生,考上了北京和上海的音乐学院。我们的学习班。因此名声大燥。要不是地皮升值太快,肖露露的计划把学习班办成一所私立艺术学校,即使是专注房地产后,她也没有放弃这个计划。有本事的人,性情与众不同,这老头也很古怪,有双刀子一样的眼睛,常常不说话,半天盯着你,让你心里发毛。他不管模特,宜佳这些模特,照样怕他,比过怕退休的女狱警管理员。
“张老师,你找我?”我也越来越怕见这个老头,培训中心已经成了他的地盘,不为了模特演出,我是尽量少来这里,来了也避免和他见面。
张老师对我的到来视而不见,背手站在他的琴房门外,仰头看对面楼上的练功房,那里模特在排练,不时传出音乐声和编导的吆喝声、模特的嬉笑声。
“雷老板,我们可以上课了吗?”张老师一句话就让我无地自容。他以前叫我小雷。我咳嗽一声说:“张老师,你、你别这样叫我,我、我……啊,出什么事了?”张老师还是不看我,双臂像大鸟张翅一样挥动,嘴巴发出怪叫:“你有眼睛吗?你有耳朵吗,你有父母吗?”这三个简单的问题我不敢答,他接叫:“你有眼睛,看不见满院子是不想穿衣服的女人吗?你有耳朵,听不见乌烟瘴气的音乐整天响吗?你有父母,不知道我的学生都是有父母的吗?啊,收了学费,你雷老板就不用管了。可是,我张老头要管,张老头要对得起所有学生的父母!要保护所有学生的眼睛和耳朵!”
我下楼就想到他可能是为这个生气,近日来,模特排练的确太吵,我说:“你、你先别生气,张老师,是我的错,我、我一定安排好,尽量不影响你,从今往后,我……”张老师打断道:“怎么安排是你的事,用不着跟我商量。”说完,进琴房关上门。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敲门又不敢,宜佳在楼上兴灾乐祸,向我做鬼脸。想来想去,我还是立即停止排练,编导等人反对我也不管。好在,晚上的演出没有搞砸。这以后,我把排练时间,调整到学习班少课或没课的下午和晚上。张老师不再找我怪叫,不过,每次见面我叫他。他也不予理睬。
一个月时间里,我带领模特们演出了十三场,收入开支抵消,只赚了一千块。比我预计的好,我原以为亏损无法避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拥有了十几个越来越专业的模特,包括我自己。同时,我还打造出一支训练模特的团队。下一步,我给宜佳、苏柳、李梅报名参加全国比赛的省级选拔赛,力争打出整体知名度。有了知名度,演出价位自然上抬,想不赚都难。这是肖露露计划要做,没有坚持做下去的事。
“雷哥,演出公司问,你什么时候去他们那里一趟,是歌星演唱会的彩排。”宜佳成了我的秘书,联系客户由他负责。
我看表说:“今天没时间了,我马上要去接飞机,你肖姐回来了。”关掉电脑,从大班椅站起。现在,我慢慢习惯坐这张椅子了。
“肖姐回来了?”宜佳皱起眉头,“那你以后还管不管我们啊?”那神情像不愿意肖露露回来。我边离开边逗她道:“难说,我在你们身上投资那么大,公司挣不了几个钱,说不定明天我被炒鱿鱼了!”她还真的面露忧色。
从办公室下楼,出电梯就碰上玉米子。这小子成了名副其实的义工,我们每次演出,他又提供车辆,又当司机,偶尔还免费送上茶水宵夜,宜佳她们知道他有钱,经常要他请客。当然,他醉翁之意在李梅。白天我看得紧,晚上又特别交待女狱警留意,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向李梅下手。但还是锲而不舍,我差点让他感动。
“山哥,这几天没演出,晚上去蹦迪怎么样?”玉米子跟在我屁股后走出大楼。我说:“好啊,就我们俩去随时奉陪。”他立即苦脸说:“喂,山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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