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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要坚持过两轮,应该就可以走出去了。”宋鸿春几乎自信的说。
“你自己都在说应该。”夏浦玉笑着回道,接着又说:“玄机署的机关就是在此,以卦象为基,每触动一个机关,就会将卦上的风雨雷电动一遭,这三条路所通往的地方的风水也会改变,根据风水地势再调换出口和死路,还有守林人的目的地。”
“可彼阎洞不会动。”宋鸿春回驳。
“确实不会动,可是其实这三条路都有通往彼阎洞的路,只是明暗而已。改变了三者对于林子的位子,却改变不了那通往彼阎洞的三条路。”
听完浦玉的话,宋鸿春揣起手,无奈道:“原来整个林子都是机关,再加上星汉平原的地势,算得上金汤之固了。”
浦玉懒舒口气,笑道:“不然。”
“为何?”夏浦玉的解说提起宋鸿春的兴趣。
“这林子机关对内不对外,我若是来攻打彼阎洞,直接把林子炸了就完事了。”
“若是唐门,以五行来置机关,定然会在林子里定下水渠,最厉害的机关定然会定下洪水行,火克木,水克火,外攻无非用火,这样才算金汤之固。”
宋鸿春似是受益匪浅一般点点头,转而问夏浦玉:“你怎么懂的这些的?”
“与归雁归雀闲聊过卦象和五行,看似不分家,却被玄机署与唐门给硬生生掰开了。”夏浦玉继续往前走,路上的雾气也越来越大。
宋鸿春跟在他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翻涌着连她自己也不知源头的涛浪。
就在这时,前面没路了,两人的步伐正被一片密密层层的竹林挡住。林子里的清风吹下竹叶,在空中像是芥舟一样荡荡漾漾,无人载也无人泊,就这时,忽然落在叶上一只蜘蛛,它乘着芥舟,慢慢悠悠的落到地上,伸展开自己弓起来的手爪,眼里放着黑色的光芒,朝夏浦玉和宋鸿春来。
快到二人跟前时,不知道何时又多出来一只,看着二人迷茫的蹲下来。
“蜘蛛吗,为何还不蛰伏?”宋鸿春奇怪的说道。
就这时,二者眼前的林子开始晃动起来,从雾里钻出来一个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身穿白色纱衣,手带白玉镯,头梳灵蛇发髻,佩戴白色玉珠滴的银笄。
“什么人?”夏浦玉站在宋鸿春身前,正言逼问。
“什么人吗?”女子翩然而至,一甩袖子,二者的双眸立刻灰黑起来,毫无色彩与光芒……
“叫你们认清自己的人……”女人手里多了一把拂尘,转身离开,又钻进雾里去,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这才心满意足般离开了。
原地的二人一同听不到了声音,两人都各陷自己的噩梦之中。
“浦玉哥哥?”他睁开眼,看着江岸冬担忧的看着自己。
“阿冬?”夏浦玉瞧着四周装潢竟是江雪斋。
“我不是在彼阎洞的迷林里吗?”浦玉看向江岸冬,江岸冬没有回答他,只是泪珠断线一样往下掉:“孩子死了……”
“孩子?”浦玉愣了一下,站起身。就这时,江岸冬忽然被一把剑刺穿身体,尖叫一声,倒下了。
而随之映入浦玉眼帘的人,就是易君。
易君把剑拔出,冷眸斜睨夏浦玉:“你凭什么得到她……”
夏浦玉愤恨突然腾出,纵身一跃,将易君扑倒在地,正嘶吼着一拳要打下去,就见易君突然变成了鬼见怜。
“我没有杀柳莫笑……”鬼见怜突然诡谲的冷笑起来:“你信我吗?”
浦玉吓得立刻站起身,额头的汗珠刚从脸颊流到脖颈,就见妙春堂六侠各个举起武器,朝他冲来。
他跳下房屋,往江边跑去,就见船头上则袖拿着折扇哭泣,突然大喊了声锵锵,就纵身入水,待夏浦玉跑到河边时,河面却映照着易芳的惨容,她伤痕累累的被捆绑在木柱上,嘴角流出黑紫色的血,眼里流出掺着血的泪。
江水开始倒流,从水底慢慢喷染出红色的液体,慢慢充斥晕染在淞江江面,江面腾飞起数百半实半虚的人魂,他们各个朝着夏浦玉涌来,哭喊着“报仇”,各个都缺胳膊少腿的,面色发青,目光涣散,为首的竟是夏浦玉的父母,他们身上插着贼人的武器,哭喊着叫夏浦玉快跑……
“浦玉乖,在这里千万不能动,给夏家留个源……”娘亲流着泪,捧着夏浦玉的脸颊:“如果外面没有声音了,就往东跑,去皓辉山找竹子朝伯伯啊……”
洞外下着雨,夏末的森林郁郁葱葱,闷热逼人,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