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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清牧师父听了则袖的话后,立刻否决。
“彼阎洞的人神出鬼没,人数众多,就你们几人根本不是彼阎洞的对手。”
“那怎么办?”则袖向前一步。
高不落搓搓下巴,扭头看向则袖:“如今还不是时候,我们力量薄弱,如果前去,实在莽撞。”
“所以,我的意思是,找浦玉不是和他一起送死,而是把他从送死的路上截下来。”
清牧师父说的果断,不容则袖再说别的。再者,她与高不落说的确实有道理,也容不得他还有什么理讲。
“那我们就干等吗?”则袖踱踱步子,摊手。
“这样吧。”清牧师父看向舒雨女与高不落。
“舒雨与高先生到阡陌谷,在那里等,我与则袖在这里等,总要有一路人可以等到他。”
舒雨女点点头,看了一眼高不落,转身离开了。
(四十五)黄泉不见流火鹤鸣
高不落与舒雨女来到阡陌谷外延,顺着路走到了淞江畔,此处是一家客舍,倒是方便,度量一下便住下了。该客舍门口两侧是茶桌,里面是两进的屋子,一进是饭餐,一进是住宿,前面临江畔,后面临山原旷野,倒是个景色宜人,位置险要之处。
“听说阿鸢是忘了过去的事是这样吗?”
这日下午,三人坐在一起谈论要事,不久,舒雨女无意提起此事。
“应该是这样。”风鸢笑笑,道。
“可知道害你的贼人是谁?”舒雨女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促。
“应是半惹囚的人。”
高不落回答后,舒雨女又看向风鸢:“武林大会你也在场,见了半惹囚的人就没想起什么?”
风鸢摸了摸衣服的襮边,低低眸子回答:“没有。”
“没有吗?”高不落也看向风鸢。
风鸢看着门外天色渐渐暗下,夕阳从树叶林影间洒落出来。
“没。”她抿了口茶,又放下茶杯。
“这是什么茶?”高不落突然问。既然是突然问,便说明是有他问的目的。
风鸢放茶盅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理了理耳前的头发,笑着说:“阿鸢不懂这个。阿鸢的杯里无茶叶,天色暗淡又瞧不见茶色,阿鸢愚笨又闻品不出道行。”
“这是小叶苦丁。”高不落方才眼中的光彩与夕阳一起陨落,他以为她可以猜到。
月后山庄向来是以茶为业,就是不懂全不记得,也应当知道的,况且这又是高某泡的茶,阿鸢竟真的忘了 。”高不落听着廊外的秋雀虫鱼稀稀疏疏隐晦无力的叫声,自己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舒雨女见这二人怕是有话要说,就站起身,绕过廊子,往馆外的河边走去。那是个好去处,落日扁舟,长河枯树,秋景赏的便是个愁与廖。
“阿鸢此刻确实一时半刻想不起来。”风鸢慢慢低下头。
“有时我就在想,阿鸢到底能不能记起我,或者……”高不落挪到风鸢身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阿鸢是否是阿鸢。”
风鸢没有说话,仍旧低着头,乌发滑下肩膀,发梢被风轻然举起,飘在空中。
大概是过了一会儿,傍晚的纱帐笼起,门口的灯笼被店家挑下来,点上火烛,又挂上去,二人坐在光下,两影一同惆怅。
“可,我又怎么能怀疑阿鸢呢?”高不落像是怕风鸢生气一样,开玩笑似的往后一仰,然后又跪坐正道:“可阿鸢确是什么也不记得,成了不记得高某的阿鸢了。”
“大概想起来了,就好了。”他托着下巴,歪头笑着看着低着头的风鸢,看着她像是个打了霜的花一样低着头不说话。
突然,那散下的乌发遮住的面庞下,“啪嗒”的下起雨来,等到高不落坐起来时,她的泪已经滴落下来了两滴。
泪来的像是春夜的雨般声色无息又彻人心扉。像极了这姑娘的性子,急躁又泼辣,碧玉又多伤。
高不落这才觉得不妙,惶然失措起来。
聪明人也有把聪明用错地方的时候,聪慧在软弱的地方也没个什么用处,还是怎么直接怎么来更能安定。
“阿鸢,我只是开个玩笑……”高不落把手搭在她肩上,晃晃眸子,盯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温和的说着。生怕触着什么,弄着什么。
“可不可以……叫我自己待一会儿……”她轻颤颤的声音回响耳边,荡在空中似是灯光一样的无力脆弱。
高不落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只有顺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