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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这一路上苍苍都在思考被三皇子府两人发现的事。
她记性很好,前世又时常出入三皇子府,里面的每个人,即使是守卫侍者她都有些印象,自认不会认错人。
那两个人确确实实是三皇子府的人,只是具体是谁,她就做不到了。
不过最终她放下心来,对方如果是殷据派来专程监视她的,应该不至于大大咧咧露出马脚,十有八九他们是留意钟离决的。
殷据关注钟离决,怎么会不差几个人留意他每日的举动?而那两人大概是看钟离决与自己密谈诡异,才沉不住气的。
若是这样,自己就没必要太担心了。
事实上,她的猜测差不多接近真相,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
她低着头,余光里一道身影从斜边蹿了出来,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带到路边上的一棵树后。
“别担心,是我。”
苍苍抬头一看正是墨珩,她连忙左右环视确定没人看到他们,才吃惊地问:“怎么了,有事?”
墨珩低眼盯着他,表情难得地严肃:“你今天出去了。”不等苍苍说话他又问,“有进展吗?”
苍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在问什么。
当时自己跟他说,为墨松解毒的事交给她,然而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动静,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墨珩这是急了。
她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差不多了,再出去一次我就能办成了。”她没提解药,也没提别的信息,这件事她不准备留下一丁点可以顺蔓摸瓜的线索,连连姨她都瞒着。
当然钟离决那里是迫不得已,并且他也只参与其中一环。
企图毒杀墨松是过去的事了,就同她的身世一样,她不想让这些打乱她的步伐破坏她的生活。
只要她能将此事摆平,她自认有资格功过两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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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二月二十五
墨珩问言重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样就好。”
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忧虑,苍苍心中一动:“发生什么事了?”她略一计算,离上次墨松排毒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难道是……
“二老爷严重起来了?”
墨珩凝重地点下头:“之前已经好很多了,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昨晚喝下的粥全吐了,之后再也吃不进东西,今日还没醒过。”
这种情况已经够让人心急了,而母亲旧事重提死活要把苍苍这个“嫌疑犯”告上祖父那里去,他光是劝说就头都大了。
他低低打量气色也很难看的苍苍,看着她几乎不堪一折的身子,回想起母亲的振振有词,心里也有些犹疑。他不知道自己把父亲的生死赌在一个不知根底的少女身上,是对是错。
他也私下查过苍苍的来历,结果一无所获,旁敲侧击地问母亲和乔总管,他们也顾左右而言他。
他只能猜测苍苍是有来头的,可她又不肯和祖父他们通气,他无法确定她可能的底牌于侯府于父亲是福是祸。
他内心波涛起伏,面上却不露声色,沉默片刻郑重地抱拳:“家父就拜托你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别的路走吗?侯府暗处已经倾力运作,下毒的怀疑对象是找出不少,宫里那位陛下就高居榜首。可是没有证据啊,纵使有证据他们还能上门闹吗?
为防父亲突然去了会生大乱,侯府现在根本不能轻举妄动。而解药的寻找,线索到了周国那边就断了。父亲体内的毒,毒性特点和周国那边相类,配毒的药物也是那边出产,可是该走的路子都走了,连几大制毒宗门也拜访了,得到的回答都是“闻所未闻”一句。请人配解药更是异想天开,一则无人敢打保票,二则他们也不敢让墨松冒险,三则,快没时间了!
大夫说最多半个月,毒性蔓延至全身,父亲非死即瘫。
苍苍,已经是最后且唯一的希望了。
苍苍侧身避开这一礼,看着他心中百感陈杂。
墨松,值得敌人处心积虑地谋害,值得亲者兵荒马乱地担心,值得被如此郑重地托付吗?
他哪里那么举足轻重了?
她心里头酸酸的,神色不由冷淡下来:“就冲你这句话,我会尽力而为的。”
二月二十五眨眼即到,这一天苍苍起得很早,在雾气迷蒙的院子里慢慢地跑步。
那日被钟离决拉着狂跑后,第二天她浑身酸痛,几乎下不来床。一方面是为了舒解症状,一方面也意识到体质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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