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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道行那么深的?
熊姑娘离开的当晚,商略,苏浅醍,莫镶,姜与年四人一起潜入了苏家。
苏家好歹是传统世家,百年传承,这老宅的戒备本该极为严备,可四人小心翼翼地溜进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却连一个人都没看到,整个庄园笼罩在黑暗中,一丝灯光,一点人气,都不见。
四人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深入,都有种酝酿了好久却发现要拿的东西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重的憋屈。
在苏家主宅坐落的那个院子里,他们看见了第一个人,就坐在进大门的台阶上,明明是初秋微凉的时节,却还在深夜里穿着炎夏的背心,也一点看不出不适,就那样目光呆滞地蹲在在阶梯上,木然地看着前方。
他们原本还在暗中细细观察,最后都走到那人面前了,他也没有动静。
“连老宅里的人都被摄魂控制了,恐怕苏家现在真是一个‘活人’不剩。”姜与年脸色复杂,颇有种兔死狐悲的味道。
再进入大堂,果然,里面或站或坐着的人,都还穿着酷夏的服装,无一不是面无表情,像失去了心。
过了大堂,陆陆续续地再看到一些苏家的人,无一例外,而且,这些跟蜡像一把死气沉沉的人,都是老弱妇孺,还有些孩子,几乎不见年轻人和壮年,恐怕那些有战斗力的都外出去对驱邪界的人进行暗杀了。
就这样一路往里,慢慢的,人又开始少了,在苏家庄园的尽头处,他们看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落,有些荒凉,而这院子的附近,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
可就在他们靠近小院的时候,苏浅醍和商略意外地挑起眉,快步进入了小院中唯一的平房,篱术和姜与年知道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紧忙跟上。
在那栋可谓简陋的平房里,他们看到了还有一口气在的苏敏山。
上一次见,还精神烁奕的苏老爷子,灰败着青白的脸皮,整个人只剩下骨架,被浓郁的死气缭绕,狼狈落魄地倒在地板中央。
莫镶与姜与年俱大吃一惊,上去扶起他的上半身,“苏老爷子,您怎么样了?”
苏敏山都不知道在这躺了多久了,居然还能吊着这最后一口气,让两个小辈唤了好久,才悠悠地会了点神,看着也是弥留之际了。
苏敏山是让人吸干了一身的生命力后丢在这的,算是老爷子这辈子还有点积累,性子也够硬气,才能一直坚持到来人。看他这样就知道救不成了,他们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追问道:“老爷子,到底是谁干的?”
听到这话,也不知是不是四人的错觉,苏敏山的眼中似乎多了一点光芒,也不知那究竟是希望的光芒,还是泪光。
苏敏山看着莫镶,艰难地颤动着嘴唇,“大……大哥……”
他突然像是来了力气,死死揪住莫镶的袖子,眼中的凶悍如实型射出痛苦且仇恨的箭,“……大哥!……”
话未散尽人先离,苏敏山无力地垂下了手,留下四个惊愕的人。
“苏玉伦?!”
☆、苏云蒸
走出苏敏山咽气的那间小平房,四个人茫茫然看着这偌大的苏家老宅,一时气氛很有些怅然若失,这流芳百年的驱邪世家,也曾为人界奉献出不知多少力量,彼年时光中,铜铃响起处,苏家男儿的血汗也挥洒了一路,到头来,却被他们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家主给毁于一旦了,该说是天意弄人吗。
苏浅醍深深吸了一口气,令凌晨的清凉充斥自己再也不会温热的胸腔。对苏家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纯粹见不得他们好过,再到如今,亲眼目睹这一座庞然大物的轰然倒塌,他一时说不出这种心情。
刚刚意识到自己被抛弃时的那种恨意其实早就散去了,若说是认为被辜负了,为了自己短了的亲情而记恨,还不如说是单纯的小心眼,老子被你们扔了也就算了,谁让老子生出来的时候那么不科学,反正他这二十多年也没过得不好,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看见他还喊打喊杀、含针带刺的,这就不是苏浅醍可以忍的了。哪怕是个毫无瓜葛的人,这样对他都要被连本带利地算计回来,何况还是你们先对不起他在先的!
就像苏浅醍当初见不得商略高高在上的模样,苏敏山与苏经夏几次三番在他面前拿大,早就把苏浅醍从里子到面子都得罪了一遍,他不折腾你们折腾谁?
这是恨吗?这哪里是恨!这简直就像苏浅醍与商略为自己漫长生命找的一个调剂品,就像闲来无事的野猫给自己找来耍弄的耗子,即使这只耗子的个头可能跟大象一样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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