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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梅砚端着酒盏,款步朝自己走过来,温润从容之态一如当初。
酒盏被递到唇边,他听见梅砚说:
“你就当我是来抢婚的。”
会面安可知
次日一早, 天又下起蒙蒙细雨,梅砚一人站在廊下听雨,略显形单影只, 宋澜随后拿着一件披风出来,轻柔地覆到梅砚肩上:“雨天有些冷,少傅再加件衣裳。”
梅砚回过头来, 报之一笑, 抬手摸了摸宋澜的额头:“嗯,烧都退了。”
宋澜有些腻他, 伸着脑袋往梅砚的脖颈处蹭了蹭,自然是十分留恋。
“嘶。”梅砚煞有介事地躲了一下,“当心教人看见了。”
“怕什么, 昨夜的交杯酒都喝了。”
梅砚的表情依旧十分抗拒,身体却没再动,由着宋澜腻了上来。
其实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宋澜生疹发热, 身体十分虚弱, 又挂念着梅砚身上的血蛊而不敢动情, 梅砚便让他好好睡了一觉,自己出了趟门。
两人此时正腻歪着, 忽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起, 是段弦丝撑着伞过来了。
段弦丝这天大概是没睡好,早起的时候满脸倦色, 看见宋澜和梅砚的时候更是活像几百年没睡过好觉一般。
宋澜打趣她:“郡主这是怎么了, 连个胭脂也没涂?”
段弦丝已经被宋澜和梅砚磨得彻底没了脾气, 闻言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 悻悻地说:“哪像您二位啊, 小别胜新婚,遇人便说自己喜不自胜,交杯酒都喝了我两壶,你们还记不记得这是在我南诏的地盘上?”
“那不能忘,朕与少傅已然收敛许多了。”
梅砚咳了声,没接话,脸却有些红了。
好在听见宋澜说这话的人是段弦丝,便只是打量他一眼,“我看陛下也是容光焕发,要不是我亲眼见到了你吃了鱼而险些没命的样子,真以为你昨天是装的,不像我,一夜之间成了整个南诏城的笑话。”
宋澜昨天确实病得厉害,好在药吃得及时,烧退了以后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上生了些红疹,看着有碍观瞻。
梅砚看了宋澜一眼,又冲着段弦丝笑了笑,温声问:“郡主怎会成为南诏的笑话?”
“表兄这就不懂了。”段弦丝已经放弃挣扎地把梅砚当成了自家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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