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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他情浓酒醉的时候都不曾说过。
梅毓也没想到梅砚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愣了愣,伸手拉着梅砚坐下,顺便也把宋澜拉了一把。
宋澜脸上的泪还没干,显得越发可怜巴巴。
梅毓想起当初宋澜在自己面前说起自己与梅砚的情谊,又想起在少傅府里梅砚陈述此生之愿,然后就妥协了。
“是臣着急了,早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过去的事就不该提的。”
宋澜一口一个“兄长”喊得很顺口,他擦了擦脸道:“这事儿除了朕的几个亲信之人,并没有旁人知道,是谁在兄长耳边扇的风?”
梅毓没说话,这事儿根本就不用问,他是被宋南曛拦下来“请”到宸佑宫下棋的,除了宋南曛,谁还会做这挑拨离间的事情?除了宋南曛,谁又久居宫中可以猜中梅砚被软禁的真相?
宋澜与梅砚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知道今日的事必然是宋南曛有意为之了。
梅毓想来都觉得后怕:“南曛郡一句话让臣乱了心绪,若非景怀直言这些事,臣只怕要对陛下生出许多偏见。陛下,南曛郡年纪虽小,但野心却不小啊。”
宋澜伸手揉着自己的额穴,宋南曛的事,他越想越头疼。
他不是没有提防宋南曛,这些天也发觉了宋南曛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但他念着宋云川的恩情,实实在在不想为难宋南曛。
宋南曛如今住在宫里,除了去国子监听学,很少去别的地方,宸佑宫那边也有宋澜的人在盯着。宋南曛是真的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所以才会打上梅毓的心思,但此时此刻,宋澜明白不能留他在盛京城了。
“朕会让廖华亲自盯着他,等过了年,寻个由头让他去封地吧。”
梅砚点点头,眼下看来,这是最好的法子。
“还有一事。”
“什么?”
梅砚想起近些时日的朝堂,觉得有必要提一提孟颜渊,他道:“左相最近收敛了许多,不知道是真的收敛了,还是在打别的心思,你也要留意。”
宋澜一听就又开始唉声叹气,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失败急了,宫里宫外都是一团糟。
梅毓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好笑,忍不住也就笑了,安慰道:“陛下别着急,这些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臣明日就去上职,会想法子从左相那儿探探口风的。”
作者有话说: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出自孟郊《登科后》,特此标明。
三生观
有梅家兄弟一左一右地劝着, 宋澜苦闷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些,梅毓还有一堆公务要忙,便告退先出了宫。
梅砚没走, 一直陪宋澜用了午膳,又一起批了些折子。
天刚刚擦黑,宋澜说累了。
“古来贤君多是三更睡五更起, 臣子的奏疏从不拖欠, 陛下这样的可不够勤恳。”
梅砚与宋澜开玩笑,笑着点了点桌子上小山一样的奏折。
宋澜嘴上说的这个“累”, 每每都不是真的累,听了梅砚的教诲以后就继续伏案批折子,只是眼睛早就管不住了, 时不时地往梅砚那边瞟。
嘴里不住地嘀咕:“少傅说的不是勤政的君王,是个什么做苦力的和尚吧,哪有人天天三更睡五更起的,那样身体不是要垮了。”
他揣的什么心思, 梅砚早看出来了。
梅砚不说话, 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把门栓了, 又说热,继而把外袍宽了。
“身体垮没垮, 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定了的。”
宋澜提着笔, 呆呆地咽了口口水。
眼看着梅砚宽了衣裳往内室走,他哪里还忍得住, 折子也不管了, 把毛笔匆匆一扔就追了上去。
“少傅, 少傅……”
梅砚很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今天在梅毓面前说的那番话, 是真的引他动了情。他知道宋澜一直很自责,不想让宋澜觉得亏欠自己太多。
宋澜一句一个“少傅”,叫得他心都乱了。他有时真的不明白,情浓欢好的时候,总耍嘴上功夫做什么?
所以梅砚把他的嘴堵上了,宋澜现如今已经比梅砚高半个头,梅砚要轻轻垫脚才能够到他,以前不觉得,这会儿他竟感觉脚底发酸。
那头宋澜嘿嘿笑个不停,察觉梅砚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喉头下意识滚了滚,直接伸手把梅砚抱了起来。
“少傅说说,朕身体垮没垮?”
梅砚的亵衣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