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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有她父母的味道!
说完,她看到母亲眼眶泛红,泪水打转的样子,又开口解释,她是真的不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等带来的衣服破了,就叫向阳叔叔从家里的衣柜里再拿些父母的旧衣服来日本,她修改下继续穿。
最后,她笑嘻嘻地上前挽住母亲的胳膊轻摇讨好,说她小时候特顽皮,老喜欢跟在父母身后,往墓地里钻,弄得灰头土脸的,所以呀,她只适合穿旧衣服。新衣服哪经得起她这样折腾呀!
母亲耐不住她撒娇磨蹭,怜惜她想在旧衣服上汲取父母温暖的细腻心思,默然应允她可以凭着喜好随意穿着。不过,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悄悄瞒着妹妹跑回祖父家,征求祖父的同意,将姑姑年轻时的衣服全部都打包过来,偷偷放入她空荡荡的衣柜中。
幸村精市回想起那日他送水果进妹妹房间,看见她目瞪口呆地对着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傻眼的可爱模样,就禁不住想笑。
桃夭呀,桃夭,看你还怎么千方百计想要和我们家撇清关系,重回中国当你自由自在的孤儿!要知道,进了我们幸村家的门,别说你身上流着这家的血,就算不流,你这辈子也休想跨出去半步!
幸村精市像拍小狗似的拍拍妹妹的头发,泛着笑意的温和眼睛里隐匿着一丝锐利的锋芒。他俯下身子,低头看妹妹,一边背诵一边默写的五十音,对她的进展速度感到吃惊。一个小时前,还跟他说,她一个都背不出来的桃夭,这会已能一个不落的背默完毕。视线碰触到她练字练厚厚一叠的作业本。心眼一转,当下明白对身旁的女孩一定要哄着骗着,不能硬来。
“少爷,真田少爷来了,目前在客厅等候,需要请他过来吗?”轻轻的敲门声,随后女佣在门外禀告真田来的事情。
抬起头来,幸村精市思考了片刻,扬声说道:“玲子,你准备点茶水点心送到二楼的书房,我和小姐一会便过去。请真田也一同过去。”
真田——眼珠子一转,桃夭歪着头,右手无意识地转动水笔,颇有兴致地揣测被幸村精市评价为值得信任的正人君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君子,顾名思义,他一定是一个做事一本正经,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木讷严肃的“高材生”。
“高材生”——桃夭最“感兴趣”便是这类型死守着教条不放,不通变故的人。多么有趣的挑战类型,看到棺材脸变颜色,不知道会不会激怒看似外表温和的哥哥,从而诱发出他内心深处比较令人恐惧的一面呢?
从刚才幸村精市的态度,天性敏感的桃夭觉察出,在日本待得越久,幸村一家就越不会轻易地放她离开。是怕她会跟她妈妈一样,一旦打开笼子,便会展翅高飞,永远的离去吗?她懒懒地将身体靠向桌边,单手支撑起下巴,飘渺的目光投向窗外蓝得清透的天空,来去自由的闲云,微微眯起眼睛,想象自己挥动着翅膀在天空翱翔,一种人类难以想象的快乐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桃夭脑子里甚至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她背后长出一对翅膀,振翅欲飞的幻觉……
“桃夭——你在想什么?”
不喜欢妹妹看向窗外天空流露出来的渴望表情,每次见到,幸村精市心底就会泛滥出一种想要掐断她翅膀,禁锢在家中的极端自私欲望。桃夭是他妹妹,她不可以在未成年的时候,离开家独自生活。他不容许,有这种情况发生。
感受到身边无缘无故冒起的寒意,桃夭哆嗦了下,侧过头,看着哥哥线条柔和的侧脸,微卷的发梢,沉思了会,回答:“哥哥,我们家就我们两个小孩吗?”
“嗯——一直都是一代单传,到了父亲那一代,祖母养育了父亲和姑姑两个孩子。作为女孩,姑姑从小就受到了祖父的全心宠爱。听母亲提起过,连姑姑的头发也一直都是祖父亲自给梳理的。”提到头发,幸村精市下意识地伸手拔掉妹妹随意用来挽住头发的铅笔,乌黑柔顺的发丝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在空中铺散开……构成一道夺人心魄的美景。
没在意挽发的铅笔被拔掉,桃夭漫不经心地抬手捞起散落在胸前的发丝,绕转,想了想接口:“哦——难怪妈妈的头发一直都是爸爸给打理的。我的也是。后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蓦地停住,不再开口说话。
后来再没人一早一起来,拿着梳子给她梳头发,联系父女感情。而她呢,也懒得打理,总是将头发乱七八糟的用根绳子或者筷子,铅笔之类可以卷发的东西随意挽在脑后。
猜出妹妹突然住口的原因,幸村精市默然无语。他抬起手,想要拍拍桃夭的头,却发觉自己怎么都下不了手了,呆怔了会,嘴角扯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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