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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花南山咬着牙说,“把谁挡在外面,大概也挡不了他!”
花素融一见到那人,就立刻抛下了沈隽几人,重新跃上屋顶,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人来的方向。
“他是谁?”看起来放歌走近的男人,只有沈隽不认识。
“他是宁耘。”
沈隽“哦”了一声,“你不是说第一高手是花素融吗?我以为宁耘只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呢。”
“怎么可能!”花南山几乎要尖叫起来,“如果他真的没用,这内城城主的位置是这么好坐的吗,还一坐就是二十年!”
沈隽真的有些惊讶了,“二十年?”
“是啊,二十年。”宁丛疏已经平静下来,“宁耘已经做了二十年秦城内城的城主,论武功,他其实是比不上花素融的,但要论其他,花素融就比不上他了。为什么花素融会这么可怕,一半的原因是她的背后有一个宁耘。”
这眨眼的功夫,宁耘已经走得近了,沈隽冷笑,“你又骗我。”
宁丛疏低下头,轻轻道歉,“对不起。”
“什么杀了你全家,这种谎言你也说得出来?”
“不算是谎言,花素融确实杀了我全家。”宁丛疏认真地说。
沈隽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宁耘和宁丛疏容貌上的相似,他妈的这要是没关系才是怪事!他们俩长得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花素融爱的是宁耘,不是你。”这一点沈隽可以肯定。
因为哪怕花素融看着宁丛疏的眼神再怎么浓情蜜意,也比不上看宁耘时候的恨意滔天。
沈隽自己没谈过恋爱,但是这样的眼神,她还是能看懂的。
越是爱,越是恨,恨之入骨,恐怕很早很早以前,也是爱之刻骨。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宁耘有血缘关系?”
“难道没有吗?”
“也许很早以前是有的,毕竟我们都姓宁,但是,我不是他的儿子,更不可能是他的孙子。”宁丛疏讽刺地说,“就因为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活该全家被杀,被带到秦城?就因为我和他这样相像,她就能把爱恨都放到我的身上,给我下毒,又用那样情意绵绵的眼神看我?”
沈隽瞥了他一眼。
“我是宁丛疏,我不是宁耘。”宁丛疏转过头去,“她那样看我,我直想吐,她给我下毒,让我受了十年折磨,这仇总是抹不去的。”
几句话的功夫,宁耘已经走近了。
他生得确实和宁丛疏一模一样,可是比宁丛疏更优雅更雍容也没有魅力。
练武之人本就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宁耘长得好,这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气质只会给他加分,他还没有显得苍老,眼睛里的倦意让他整个人都深邃迷人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沈隽觉得即便是多年以后,宁丛疏也不会是这种气质,宁耘是很独一无二的。
回过头去,她看了一眼屋顶上面无表情眼睛恨不得要烧起火来的花素融,又看向面容疲惫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花素融的宁耘,单看样貌,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可现在看,却是互相憎恨的怨侣。
“你就是沈小姐吧,我要多谢你。”宁耘开口说。
他的声音也如容貌一般出色,与他相比,宁丛疏就显得太稚嫩苍白了。
宁耘整个人如同一幅浓稠的水墨,意境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多谢我什么?”沈隽问他。
宁耘微微一笑,抬起手来,他穿天青色宽袖的衣衫,袖中的手掌莹白如玉,手指修长白皙,他的手上有一把小刀,这应该是他的武器。沈隽这才发现,他的半边袖子似乎有点点血迹。
“多谢你打败了那些人,刚好可以让我杀掉想杀的。”
“你想杀的?”
宁耘眼中的倦意愈发浓了,“这世上该杀的人总是很多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练武之人,一旦失了良善之心,往往能做出你无法想象的恶事。”
宁丛疏忽然插嘴,“你果然……并不是出去花天酒地。”
“看来你以前就有猜测了,”宁耘似乎对宁丛疏很宽容的模样,也不介意他插话,反而笑着说,“不然这么办呢,我不能让那些长老抓到我确切的证据,没有什么比花天酒地更好的保护色了。”
花南山惊愕地看看宁丛疏又看看宁耘,似乎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屋顶上的花素融却冷笑一声,“你说,你为什么恰好在这时候回来。难道你最终还是舍不得我死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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