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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呵呵一笑,抱拳道:“今日真是多谢了。”何淼儿不转回头,轻轻甩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娇声道:“太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筠儿一见,急忙又接着道:“这么夜了,山道难行,看不见路,姐姐呀……不如……不如你今晚就在这营帐里凑合一宿,明日再回去好罢?”
何淼儿偷偷瞥了杨宗志一眼,见他不答话,又气恼的摇头道:“我先前便就说过了,看完了病,即刻就走,怎么你以为我……”筠儿的眼神一转,娇俏的笑道:“可是姐姐你的病人都还没看完哩,怎么能自己先走了?那可不是食言了么?”
何淼儿眉头轻轻一皱,嘤声道:“还有人没有看到?”
筠儿伸出小手向营帐内一指,咯咯的娇笑道:“里面……里面可还有一位哩,而且也病得不轻。”
杨宗志顿时想起自己险些忘了索紫儿还呆在营帐里,今日自己陪同何淼儿去过大营和吐蕃国的驻地,偏偏自己的营帐内没有来过。何淼儿狐疑的道:“住在这里面的?又是什么贵人?”
筠儿笑盈盈的一拉何淼儿的小手,然后拖她进营帐内,一边娇声道:“姐姐你来看过便知道了嘛。”他们三人进了索紫儿的小帐,筠儿手中展着一盏烛灯,何淼儿凑下身子一看,见到那床铺上躺着一个秀色可餐的小姑娘,满脸红扑扑的娇媚,双眼却是紧紧的闭住,仿佛病得厉害。
何淼儿先不去看病,却是猛地转回身来,盯着杨宗志道:“她……她又是你的什么人?”
杨宗志听得一呆,说起索紫儿是自己的什么人,便好像什么都不是,但是若说她什么都不是的话,却又为何也住在自己的营帐内,这话当真难以作答。筠儿在一旁乖巧的道:“姐姐啊,这便是吐蕃国此番出使南朝的小公主哩。”
何淼儿斜着杏眼道:“那她怎么会……嗯,她,嗯,没什么。”
筠儿咯咯的妩媚一笑,又仓促解释道:“她年纪小小的,日来与我和婉儿妹妹交好的紧,所以也住在这里了呀。”何淼儿暗自吁了一口气,面色便放缓下来,垂身坐在了索紫儿的床铺边,仔细伸出了洁白小手号住她的脉,筠儿和杨宗志一起看下去,见到幽幽火烛下,两只同样洁白的小手放在了一起,一个晶莹葱翠的修长,一个却是小小细腻的可人,当真分不出轩轾来。
何淼儿宁息一会,静静的道:“她脉象紊乱,是中了瘴气之后又感染风寒所致,医治起来便又不同了些。”她说到这里,便又拿着大大的杏眼斜睨了杨宗志一下,撇着小巧的嘴唇道:“还不去拿些纸笔来?”
杨宗志微微一笑,又走出小帐,从营帐的将军座前取过了宣纸和墨笔,走进来递给何淼儿,何淼儿凑下身子,就着微微的烛光写起药草用量来。
杨宗志垂头看下去,却是心头猛地一荡,回忆起那日自己偷偷跑进何淼儿的闺房,想要盗取那救命的蜻蜓香,却是在那个暗室中看到了何淼儿平素练字的墨宝,她的字体小小的却又带着执拗的刚劲之意,只是那宣纸上一张密不透风的写着:“恨!恨!恨!”三个大字,另一张宣纸上却是写着“情耶?爱耶?”几个潦草的小字出来。
何淼儿写好了方子,便展手盈盈的将宣纸放在床头上,再用墨笔压在上面,又扭着细腰站立起来,娇声道:“还没有其他的人了?”
杨宗志摇头道:“没有了。”何淼儿点一点头,接着道:“那我便走了,你……你……”她话说不完,便又咬住了自己细细的唇皮,直到此时,她方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留在这大营之中,想起自己立刻离去,从此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即便是以何淼儿刚强的性子,也是语气微微哽咽说不下去。
杨宗志叹一口气,转身想往外走,筠儿突然拉住他们二人,娇声道:“姐姐,你也知道爹爹上次在酒席上说过了话么,爹爹他说……爹爹他说……”何淼儿咬住细细的玉齿,抢断道:“我不知道。”
筠儿见姐姐说过了话,便轻轻转过了头去,背对着大哥,可是从筠儿这个角度看过去,就着微微的烛光,兀自可以看见姐姐转过去后,娇躯轻轻的一颤,两滴晶莹的泪滴迅速的从那张凄婉的小脸上滴落下来。
筠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又转头对杨宗志道:“大哥啊,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能治好这军中的瘴气,便一切都听我的,是不是这样?”
杨宗志点头道:“是有说过。”筠儿将手中的火烛向身边的床头一丢,突然媚声媚气的婉求道:“大哥,我……我要你亲亲我。”杨宗志听得一愣,不明白乖巧的小丫头,这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